他們對了下眼神,這下不上報不行了,趕緊讓東來把審訊記錄發(fā)到工作群。
子夜沉沉,城市陷入深沉的酣夢里,卻有人依舊在忙碌,拂曉前特有的冷意漸漸彌漫開來,一縷暖白投入辦公室。
“ber,咖啡?!眴桃韺⒁槐描F放到東來手邊,東來搓了搓僵硬的臉,喝了一大口。
“東來,犯人的嘴撬開了嗎?”夭裊遞上油條和大餅,示意他先吃。
“除了張玫,其他人都交代了,那女人就是個死硬份子。人家預審處長什么招都使了,就是不開口。”東來審了一晚上的犯人,眼底泛著青黑。
“遇到死硬份子不能死磕,有竅門,以后我?guī)氵^幾次預審,你就明白了。”蒯師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聽說你們玩著玩著,順手破了案子?!?/p>
“師傅還沒破呢,死硬份子不開口。”喬翼喝了口咖啡。
“蒯師傅,要不你今天跟我再去一次,這女人手上有破解密碼的關鍵?!睎|來焦急的說道。
“這種人你得比她穩(wěn),千萬不能急,找到破綻一擊必殺,先看看其他的線索?!必釒煾荡蜷_大屏幕,讓喬翼幫忙投屏。
刨去張玫,其他十五人,張志強是動作指導,兩名東南某省的當電腦指導,其他全是剛出獄不久的社會閑散人員。
他們只是收到中間人的介紹,說有一筆大買賣。事成之后能得到一筆10萬的活動款,這下錢收不到,又得二進宮了。
大屏幕上翻出一張中間人的照片,江湖掮客,綽號“渡鴉”,蒯師傅冷哼一聲:“又是這狗東西,我有他聯(lián)系方式,待會去找他聊聊?!?/p>
“哎呀,你們都開始了。不好意思,今天送孩子開學,有點堵車?!比A紅纓拎著小皮包,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
“沒關系,你來得剛好,前面在閑聊。”蒯師傅紳士的幫華紅纓拉開椅子。
“呦,這不是阿尼頭嗎?!比A紅纓驚呼道。
“就是他,這小鬼昏頭了,敢給暴亂分子介紹生意,又該敲打了?!必釒煾盗R道。
“情況我大概了解了?!比A紅纓總結道,“大家這案子先放一放,對死硬份子不能急,我們打的是持久戰(zhàn)?,F(xiàn)在有另外一個案子急需跟進?!?/p>
四本復印好的卷宗發(fā)到了每個人手里,夭裊打開,一張仰面的尸體照映入眼簾,穿白大褂的男死者,看上去二十來歲,嘴角有淤青好像曾與人發(fā)生打斗。
尸檢報告顯示死者死亡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之間,手臂上有多處淤青和自衛(wèi)傷,天臺上還散落著死者的黑框眼鏡,已經(jīng)碎了。
死者是市第一人民醫(yī)院腫瘤科的住院醫(yī)生,最近準備跟導師一起參加一年一度的“血液腫瘤學術大會”,所以會趁晚上值班時幫導師編寫演講稿和病例PPT。
那天晚上不知為何,他突然離開值班室,電腦都沒關,然后醫(yī)院的人就聽到一聲悶響,死者從天臺墜落,當場死亡。
這要么是意外,要么是謀殺,不過最后以失足墜樓結案,看來院方想盡快息事寧人。
“那啥,師傅我們是調(diào)組了吧。怎么還是兇殺案?”喬翼壓低聲音詢問蒯師傅。
“這不是兇殺案,你往后翻?!必釒煾捣碜诿碱^緊鎖。
夭裊也繼續(xù)往后翻,下面一頁就是學術交流會的主辦方,一個叫“彌涅爾瓦”的基金會,業(yè)務是資助全球的前沿醫(yī)學研究。
“來,翻到最后一頁,大家看看,這個“彌涅爾瓦”基金會中國分會的負責人是誰。”華紅纓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