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是姐妹嗎?一個娘養大的,姐姐拿了妹妹點東西,還能算得上是偷嗎?
一見到瓊玉娘,那老婆子就裝模作樣地要給琳瑯下跪。
琳瑯低眉斂目,全當沒看見,硬生生接了這一禮。
“女兒怎么能受您的禮呢?您快起來。”琳瑯嘴上客氣,實際上沒有半點要去攙扶的意思。
瓊玉娘動作緩慢,還一直扶著腰,看起來格外笨拙。
“您這是閃了腰?王府的府醫針灸術極好,不如我請他來給您瞧瞧?”琳瑯換上一臉關切。
瓊玉娘擺擺手,仰起臉對琳瑯和張嬤嬤笑道:“不瞞你們說,我是有孕了。”
一句話讓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本該月份大了再說,怕孩子小氣,但我總覺得這一胎和懷瓊玉時不同,應該是個帶把的,男娃兒心胸大,沒關系的。”
張嬤嬤咳了咳,顯然是不想再聽她老蚌懷珠的話題。
瓊玉娘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女兒。
“張姐姐,”瓊玉娘親熱地叫著張嬤嬤,“怎么沒見瓊玉那丫頭,該讓她知道自己要有弟弟了。”
張嬤嬤低眉斂目,拿起茶盞喝了一口:“夫人病了,瓊玉侍疾不見外客,怕過了病氣出去。”
“你說的事,我會代為轉達,等哪日夫人心情好,自會安排你們母女二人相會。”
說著,就要有逐客的意思了。
琳瑯聽著張嬤嬤這意思,莫不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找個由頭就給瓊玉放了?
琳瑯笑著上前,說著送客的場面話:“您回吧,過幾日讓瓊玉姐姐傳信回去。”
瓊玉娘一個激靈。
信!
本來要走的瓊玉娘又轉身回來,上前兩步拽住了張嬤嬤:“張姐姐,你和我說句實話,瓊玉是不是犯了錯被關起來了,我這心跳得厲害,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生。”
瓊玉娘只感覺說著說著眼淚就要流下來了,又怕有孕憂思過度傷了孩子,一張臉格外糾結。
張嬤嬤眉頭緊鎖,正盤算著怎么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