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察覺出是真正的沈鶴鳴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一松。
語氣也不由自主地嬌嗲了幾分:“奴婢在屋里給您打了個平安結,想著拿給您系在身上。”
“看著不像要回房拿東西,”沈鶴鳴冷哼一聲,“莫不是剛剛偷會了情郎怕人發現,急急去毀滅證據?!?/p>
琳瑯聽著沈鶴鳴的陰陽怪氣,意有所指地回了一句:“奴婢只有一個人,一顆心,每天掛念著長公子還來不及,哪里還有什么情郎?”
“奴婢又不會分身術,變不出第二個自己?!?/p>
沈鶴鳴墨色的眸子中情緒翻涌。
琳瑯在他眼中清晰地看到了掙扎和猜忌,但最后,變成了鋪天蓋地的殺意。
那是一種久居高位的上位者對他人的漠然審判,仿佛下一秒,沈鶴鳴就會毫不猶豫地擰斷自己的脖子。
死亡的陰影當頭罩下,琳瑯只覺得渾身的血都涼了。
她不能死!她肚子里還有個孩子!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琳瑯向前一步,克服著潛意識里的巨大恐懼吻了吻沈鶴鳴,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奴婢很想您。”
琳瑯墊著腳,怯生生地回望回去。
幾息后,沈鶴鳴眼中的殺意褪去,回應了琳瑯,他反客為主,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琳瑯被吻得頭暈目眩,身子發軟,幾乎站立不住,最后被沈鶴鳴一把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朝著東廂房走去。
被抱起來的瞬間,琳瑯腦子稍微清醒了些,她攥著男人胸前的衣襟,仍不放心地試探:“公子今日不去夫人那里了?”
“明知故問。”沈鶴鳴給了琳瑯一個眼神,“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琳瑯立刻閉了嘴。
琳瑯確實在房里打了個平安結,用的是一截上好的紅色綢緞。她本想找機會送出去,卻一直沒等到。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本該系在腰間保平安的結,最后卻以一種極其羞恥的方式,被系在了別的地方。
第二日,琳瑯是在渾身酸痛中醒來的。
她動了動,感覺身體像是被拆開又胡亂拼湊起來的,骨頭縫里都透著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