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鳴由著她伺候,閉著眼靠在椅背上。
他捉住琳瑯擦拭他脖頸的手,拉到唇邊親了一下,另一只手卻開始不規矩地在她腰間游走。
琳瑯嗔了他一下,半推半就,嘴里卻狀似無意地提起:“今日二小姐和三小姐來了,陪我說了好一陣子話。”
“哦?”沈鶴鳴睜開眼,興致缺缺,“她們來做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姐妹間說些體己話。”琳瑯一邊說,一邊用指尖在他胸口畫圈,“瞧著二小姐真是出落得越發標致了,知書達理,溫婉可人。她還說,過幾日宮里有百花宴,她若是能去,定能結交些貴女,日后也能為公子和王府多添助力。”
沈鶴鳴捏住她作亂的手,力道不小。“她讓你來當說客?”
琳瑯吃痛,卻不掙扎,反而順勢靠得更近,整個人幾乎貼在他懷里,仰頭看他,眼波流轉。“公子這話說的,奴婢怎么敢呢。只是聽二小姐那意思,她求您,您未必肯應。她若去求側妃,側妃再去求王爺……這事繞了一大圈,最后人情卻落不到公子您身上。我聽著,覺得替公子不值。”
琳瑯頓了頓,聲音愈發輕柔:“您我二人,本該是一條心。我聽來的事,自然要原原本本地說給您聽,好壞對錯,如何決斷,全在公子您一念之間。”
“一條心?”沈鶴鳴咀嚼著這三個字,忽然低低地笑了。
他捏著琳瑯的下巴,力道很重,迫使她直視自己,“巧舌如簧。你一個伺候人的丫鬟,也配跟主子一條心?”
沈鶴鳴喜怒無常,琳瑯不敢再言語,只拿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沈鶴鳴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松開手。
“日后不許再說這種話。”
是不許替別人傳話,還是不許說他們二人一條心,琳瑯有些拿不準。
將今天得的那張方子拿了出來。
“公子看,這是側妃娘娘賞的。說是給我調理身子,讓我好生伺候公子呢。”她將那張紙湊到沈鶴鳴眼前,試圖轉移話題。
沈鶴鳴卻連內容都懶得看,直接將那紙箋丟進一旁的油燈。
火苗噌的一下竄起,他語帶嘲諷:“你又不用生孩子,調理什么身子。”
“以后她院里送來的東西,看都別看,直接燒了。”
“是。”琳瑯乖巧地應下,心卻沉了下去。
燒了?
小桃已經拿著方子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