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一聲咬牙切齒的低呵:“你當我是什么人了?”
女人那只不安分的手被大力按住,無法再在沈鶴鳴身上點火。
琳瑯有些發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順著沈鶴鳴的力道,施施然轉到他面前,伸手摘下男人的面具。
面具之下,那雙邪魅的鳳眸沒有琳瑯預想中的情動或者是厭惡,反倒是在對上她視線的一瞬間,下頜線繃緊,喉結滾動了一下,透出了些許被冒犯的脆弱。
這一臉良家婦男的樣子,琳瑯徹底看不懂了。
沈鶴鳴在難過什么?
他一個頂級的紈绔子弟,想的不就該是紙醉金迷,縱情聲色嗎?
之前在敦親王府,兩人幾乎夜夜癡纏翻云覆雨,怎么幾日不見,這人倒像是轉了性子,開始守身如玉了?
孩子不吃飯,往往可能是在外面偷吃了。
琳瑯想著剛才天字甲間的女聲,這才側頭往旁邊一瞥。
看見一個戴著全黑面具的身影安靜地立在角落,身形窈窕,顯然是個女人。
琳瑯的目光在那人身上不著痕跡地轉了一圈。
“看什么!”
沈鶴鳴察覺到琳瑯的分神,心頭火氣更盛。
大掌一把掐住琳瑯的下巴,強硬地將她的臉轉回來,逼她只能看著自己。
“誰讓你穿成這樣的!”看著琳瑯的穿著,沈鶴鳴更是眉頭一皺,這像什么樣子?
這幾日他沒少給魏家行方便,結果魏家就是這么照顧他的女人?
讓她穿得如此不倫不類地拋頭露面?
“去,拿件厚實的披風過來。”沈鶴鳴頭也不回地對角落里的人吩咐道。
房間內的那人點頭退下,將雅間讓給他們二人。
琳瑯看著沈鶴鳴那張冷臉,心知硬碰硬討不到好,立刻換上一副溫言軟語的腔調,主動去牽他的手:“您還在為那日的事生氣?”
害怕隔墻有耳,琳瑯想要踮腳湊到沈鶴鳴耳邊說話,奈何身高不夠,踮起腳尖都有些費力。
偏偏這男人就這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半點沒有要為她低頭的意思。
琳瑯裝出一臉受傷,這身夜行衣沒地方藏手帕,她只能抬起袖管,委屈地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那日我遇到了外男,還看到了不該看的事,一時間心亂的厲害,不知道該如何跟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