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乃是司禮監(jiān)的掌印太監(jiān),每一個內(nèi)閣的票擬,都需他來過問。
顯然他很珍視這一份權(quán)力,所以會在這上頭花上很多心思。
這一坐,魏忠賢便花費了兩個時辰,等他抬頭起來時,忍不住活絡(luò)了有些酸疼的胳膊,卻見幾個宦官,正恭順的站在角落,隨時聽候自己的差遣。
魏忠賢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道:“那個張靜一怎么沒有動靜了?”
小宦官沒有想到,九千歲居然還記掛著一個小小的錦衣衛(wèi)百戶。
小宦官支支吾吾地道:“這……”
魏忠賢面上古井無波,淡淡道:“沒來拜見咱嗎?”
“沒,沒聽說過,倒是聽說他主動請纓去西苑當(dāng)值了,還聽說他人緣好,西華門鐘鼓樓的鄭千戶很喜歡他,說他是個人才,傳聞是張靜一送了他禮?!?/p>
魏忠賢冷哼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
小宦官頓時緊張起來,九千歲這是什么意思?
良久之后,魏忠賢又低頭看票擬,卻冷不丁的慢悠悠道:“人拜錯了廟門,可是要貽誤終身的啊?!?/p>
小宦官不敢搭腔,心里卻明白了。
九千歲還是愛惜人才的。
當(dāng)然,九千歲更愛面子。
一個傳旨的太監(jiān),那張靜一送了珍珠,一個小小的千戶,他也湊上去送禮。
可九千歲這兒,卻是絲毫動靜都沒有。
九千歲稀罕你這一點禮嗎?
當(dāng)然,稀罕還是稀罕的,誰不曉得九千歲愛銀子呢。
可……你見人就送,進了宮來,卻一點表示都沒有是什么意思?
也難怪九千歲心里惦記著了。
畢竟當(dāng)初希望有多大,現(xiàn)在失望就有多大。
小宦官意味深長地看了九千歲一眼,卻見魏忠賢此時似已忘了這件事,渾然忘我的,又拿起票擬看得入神。
…………
練劍。
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