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
做木工。
繼續練劍。
做木工。
張靜一這木樁子,每日所見所聞,大抵都是如此。
他已開始覺得天啟皇帝有點二了,這人腦子有問題啊。
做昏君難道不該有點做昏君的覺悟?
酒池肉林搞起來啊。
又是熬夜。
夜半三更。
張靜一乖乖的站在這勤政殿外。
卻見一個黑影,騎著馬,帶著一長串的宦官們來。
來人下了馬,立即有宦官小心翼翼的上前,掏出了手巾,給來人擦拭著額上的汗液。
這人氣喘吁吁,任宦官擺布之后,顯得很興奮,隨即道:“爾等看朕今日的劍法是否又精益了!”
一旁的宦官們紛紛翹起大拇指:“陛下劍術如神,天下無出其右。”
皇帝卻顯得很不滿意,咕噥著道:“朕有自知之明,不過比尋常人好一些罷了。想來朕的劍術,無論如何也及不上那斬殺了趙賊的張靜一的。”
張靜一?
張靜一背對著皇帝和宦官們,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有些詫異。
宦官們聽了皇帝的話,卻紛紛道:“那張靜一算個什么東西,哪里可以和陛下相比,陛下的一根手指頭,便教那張靜一趴在地上一輩子都起不來。”
張靜一:“……”
踏馬的,雖然好像這是實話,以天啟皇帝的武力,確實不需要一會兒功夫,自己只能趴在地上叫爸爸。
可這話從別人口里說出,侮辱性就很強了。
“對呀,張靜一算什么,啊呸,不及陛下萬一。”
張靜一又懵逼:“……”
他還是很有求生欲的,努力地憋著想要爆發的沖動,大漢將軍的規矩,是決不允許貿然開口的,這是祖訓,違反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