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您這準頭。。。。。。鐵木真抹了把臉上的腐肉碎末,聲音發顫。
我扯回短刃,用衣角擦了擦:韓無嗔的傀儡再精,到底是死物。
活人的破綻在人心,死物的破綻。。。。。。我敲了敲劍臂,在機關。
話音未落,戰車突然顛簸起來。
鐵木真的臉色驟變:前方有馬隊!
我湊到觀測口,就見二十余騎正從沙丘后沖出來,馬上的人穿著波斯明教的月白短打,但個個形容狼狽。
為首的中年人胸前插著半截斷劍,鮮血浸透了衣襟,更棘手的是——我運起九陽真氣一探,他體內竟有吸星傀儡的印記,淡紫色的氣團纏著心脈,像條毒蛇。
停車!我拍了拍鐵木真的背。
教主?他手懸在剎車機關上,這可能是陷阱!
他體內的吸星印記。。。。。。我盯著中年人慘白的臉,和韋蝠王當年被吸星大法反噬時的痕跡很像。
韋一笑說過,他在波斯總壇有個同門,叫阿巴斯。
鐵木真沒再猶豫,戰車一聲停住。
我掀開戰車簾跳出去,沙粒立刻灌進靴筒。
中年人見了我,眼睛突然亮起來,他拼盡全力勒住馬,喉嚨里發出破風箱似的聲音:明。。。。。。明尊使者?
我是中原明教張無忌。我按住他的手腕,九陽真氣像溫水般滲進去,那團紫霧果然縮了縮,你體內的吸星傀儡印記,是韓無嗔下的?
中年人猛點頭,咳出一口黑血:他。。。。。。他要血洗波斯圣殿,我們。。。。。。我們是逃出來的殘部。。。。。。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肉里,求你。。。。。。求你去圣殿,祭壇下有密道。。。。。。能避開韓無嗔的耳目。。。。。。
我的真氣剛護住他的心脈,就感覺那團紫霧突然反撲。
我咬咬牙,又輸了三分內力——九陽神功的純陽之氣最克陰毒,那紫霧立刻萎縮成指甲蓋大小。
中年人松了口氣,從懷里摸出塊刻著星圖的青銅牌:拿這個。。。。。。去荒漠深處的月牙泉,泉眼左邊第三塊石頭。。。。。。
遠處突然傳來馬蹄聲。
我抬頭望去,七八騎正從我們來時的方向追來,馬上的人穿著黑色勁裝,腰間掛著韓家獨門的蛇形短刃——是韓無嗔的追兵。
上車!我拽著中年人往戰車跑,鐵木真已經掀開后艙門。
中年人卻搖頭:我走不動了。。。。。。密道的位置。。。。。。他把青銅牌塞進我手心,帶著我的人走。。。。。。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我攥緊青銅牌,沖鐵木真喊:帶其他人先走!又轉頭對中年人說:我以明尊之名起誓,定會毀了韓無嗔的傀儡陣。
他笑了,血沫沾在嘴角:我信。。。。。。中原的張教主。。。。。。話音未落,頭一歪昏了過去。
鐵木真已經把波斯殘部的人都塞進后艙。
我抱著中年人跳上車,沖他喊:往月牙泉方向!戰車重新啟動時,我回頭看了眼倒在沙地上的中年人——他的手還保持著遞青銅牌的姿勢。
進入荒漠深處時,天突然變了。
原本湛藍的天空被灰黃籠罩,狂風卷著沙粒打在戰車上,發出密集的噼啪聲。
鐵木真的額頭全是汗:動力核心的溫度在下降,沙粒堵住了進氣口!
我扒著觀測口往外看,沙暴里隱約能看見追兵的火把——他們竟追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