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弟子瞳孔微縮,劍尖顫了顫:您。。。您便是當年在靈蛇島力戰波斯三使的張教主?他回頭對同伴使了個眼色,去通報大先生,就說明教教主到了。
等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雪霧里,我才注意到四周的松樹。
每棵樹干上都刻著半朵蓮花,與波斯總壇的紋章有七分相似——難怪方才馬賊說天山是關鍵。
張教主。
聲音從雪霧里飄來。
我抬頭,見個白眉老者立在三丈外的巨石上,雪落在他青衫上即刻化了,顯然是內功深厚。
他身后跟著方才那三個弟子,此刻都垂手立著,連呼吸都輕了。
玄慈掌門?我抱拳,在下為雪蓮寒玉髓而來。
波斯總壇的禁術。。。
跟我來。他轉身時袖風卷落滿樹積雪,邊走邊說。
我們沿著冰階往上,他的聲音像碎冰相撞:天山派是初代明教教主任我行與波斯拜火教公主所創,當年總壇容不得這等血脈,所以百年前便斷了聯系。他突然停步,轉身時白眉倒豎,你可知為何總壇如今要攻光明頂?
我搖頭。
他們要毀了容公主的墓。他指了指山巔隱現的飛檐,那墓里藏著能破所有波斯禁術的密卷——而雪蓮寒玉髓,是開墓的鑰匙。
我心口一震。
原來寒玉髓不是解藥,是鑰匙!
怪不得波斯人急著阻我。
我可以幫你取寒玉髓。玄慈突然笑了,可那笑沒到眼底,但你要記住,天山派里有總壇的耳目。
前日大弟子晨練時,我在他靴底發現了拜火教的金葉。
我攥緊了腰間的圣火令。寒風卷著雪粒打在臉上,像無數細針。
掌門!
山腳下突然傳來驚呼。
方才通報的弟子跌跌撞撞跑上來,發頂的雪全抖落了:波斯總壇的人。。。他們帶著西域三大教派的高手,把山腳圍了個水泄不通!
玄慈的臉瞬間冷如冰雕。
他反手抽出腰間鐵劍,劍鳴驚得雪雀撲棱棱飛起:張教主,隨我去演武場。
今日,咱們便讓這些域外蠻夷看看,什么叫中原武學!
我跟著他往山巔跑,耳旁是越來越清晰的喊殺聲。
雪霧里隱約可見火把連成的紅線,像條毒蛇正往山上爬。
九陽真氣在體內翻涌,我摸了摸懷里張真人的信箋——太師傅,等我解決了天山的事,再回來接您。
山風卷著血腥氣撲來。我握緊了拳頭。這一仗,只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