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流從丹田直沖頭頂。
我看見識海里的九陽真氣團突然展開,化作金色的光網,每根光絲都纏著細碎的意識碎片——那是歷代九陽神功修煉者的記憶。
光網越擴越大,最終與天地間的靈氣連成一片。
風的走向、云的軌跡、甚至懸崖下飛鷹的振翅聲,都清清楚楚地浮現在我意識里。
天人合一。。。我喃喃出聲。
識海最深處,一張泛著銀光的地圖緩緩展開,上面用朱砂標著武當·天柱峰。
我盯著那個紅點,突然聽見初代殘念消散前的最后一句話,混著風聲鉆進耳朵:真正的敵人,不是他們。。。。。。而是。
祭壇外的光繭開始出現裂痕。
我爬出真液池,外袍已經被蒸得半干。
趙敏靠在墻根,鬢角沾著血;謝遜的屠龍刀斷成兩截,卻還在笑;靜簾的冰魄寒針全碎了,指尖滲著黑血——是時間反噬。
成了?趙敏勉強扯出個笑。
我走過去,把她打橫抱起來。成了。我低頭吻了吻她發頂,該去武當山了。
謝遜撿起斷刀,用袖子擦了擦血:走,我給你們開路。靜簾扶著墻站起來,冰藍色的真氣重新在指尖流轉:我殿后。
推開秘殿石門時,雪已經停了。
月光照在光明頂上,把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我望著東方漸白的天色,懷里的趙敏動了動,輕聲道:武當山。。。張三豐?
我摸了摸她冰涼的臉,他在等我們。
山風卷著雪粒吹來,吹得我衣襟獵獵作響。
遠處,武當山的輪廓在晨霧里若隱若現,像頭蟄伏的巨獸。
我收緊手臂,抱著趙敏往山下走。
謝遜的斷刀在前面開路,靜簾的冰魄真氣在身后凝成屏障。
真正的硬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