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百名弟子同時慘叫,他們體內被宋青書種下的“禁傳印”反噬,抱著頭跪在地。
宋青書的臉瞬間煞白,剛要退,卻見那尊一直沉默的劍靈,突然轉過了頭。
木劍的劍尖,對準了他。
“你,也不合規矩。”
劍靈的聲音還是那種失真的回響,可這次,我聽出了不同——像是有人在兩個聲音里切換,一個蒼老沙啞,一個陰鷙冰冷。
宋青書的瞳孔劇烈收縮,他想躲,可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似的。
木劍劃破空氣,帶起的風掀起他額前的碎發。
我以為這一劍會刺穿他的心臟。
直到那抹冷光突然偏了半寸。
劇痛從胸口炸開。
我低頭,看見木劍沒入我左胸,鮮血順著劍身往下淌,滴在歸心火印上。
暖金核心突然亮得刺眼,我的血竟融進了那團光里,像水滴進蜂蜜,緩緩擴散。
“你贏了。”劍靈的眼睛里,終于有了一絲活氣,可那活氣轉瞬即逝,被暗紫色的意識流覆蓋,“可你真以為,重置等級,就等于打破了壟斷?”
地脈深處傳來一聲輕笑,像是有人拍著大腿笑:“好小子,這藥渣熬的道,夠味。”
我捂著傷口,鮮血順著指縫往下滴,落進歸心火印的核心。
暖金光里,我聽見趙敏的聲音突然清晰起來:“無忌!地脈要暴走了——”
話音被轟鳴的地脈聲淹沒。
我望著逐漸消散的劍靈,突然想起張三豐百歲壽宴那天,他摸著我的頭說:“無忌啊,這江湖的規矩,該換一換了。”
現在換了,可好像。。。還沒換徹底。
鮮血滴進火印的瞬間,核心里浮現出一行小字,是我用柴灰在灶邊寫的:“武,止戈也;道,在人心。”
雪還在下,祖師堂的銅鐘又開始轉動。
我靠著墻慢慢滑坐下去,看著地上的血,在青磚上暈開一朵花。
這朵花,大概會結出新的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