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要告訴我?我盯著她的眼睛,當年你叛出波斯,是為了韓千葉。
如今韓兄弟已故,你圖什么?
她忽然伸手撫上我的臉頰,指腹帶著常年練寒功的涼意:我圖看著波斯總壇的老東西們一個個瘋魔成鬼。她的指甲掐進我皮肉里,那禁術需要活人祭,寒玉髓是引子。
他們若得手,三個月內就能用禁術造出一支不死軍團——到那時,明教、中原武林,全得給我丈夫陪葬。
我抓住她手腕,九陽真氣順著經脈涌過去,逼得她后退兩步:所以你要借我之手斷他們的糧。
聰明人。她甩了甩發疼的手腕,銀鈴亂響,教主打算怎么辦?
親自去天山?
我望著光明頂方向的燈火。
楊逍在議事廳應該還沒睡,趙敏的細作估計已經摸進了波斯人在中原的據點,可天山太遠,等調人過去怕來不及。
靜簾還關在地牢里,說不得大師的乾坤一氣袋雖能防她自殘,但若波斯總壇真有后手。。。
你留在光明頂。我松開她的手,靜簾修煉的冰魄蝕心掌和禁術有關,你盯著她,比韋一笑他們更有用。
黛綺絲挑了挑眉:我為何要聽你的?
因為你比我更想讓波斯總壇死。我轉身走向前山,你若現在反悔,我這就去地牢把靜簾交給滅絕師太——峨眉和波斯的仇,可比你深。
她在身后低笑:張教主,你比我想象中更像當年的陽頂天。
我沒接話。
陽頂天?
那老教主為了明教能把自己困在密道里,我可沒那么偉大。
我只是清楚,若讓波斯總壇拿到寒玉髓,別說光明頂,整個中原武林都要遭殃——更別說,我肩上還擔著周芷若的倚天劍、趙敏的珍珠瓔珞,還有地牢里那個被禁術折磨得瘋癲的靜簾。
等我趕到前山時,趙敏正靠在演武場的石獅子上啃糖葫蘆,月光把她的狐皮大氅照得發亮:喲,我們的大教主在后山和誰私會呢?
三日后子時的火藥是幌子。我把半塊令牌拍在她掌心,波斯總壇真正要的是天山的雪蓮寒玉髓,你派去查動靜的細作,立刻改道去河西走廊,截他們的糧草。
她舔了舔嘴角的糖渣,眼神忽然冷得像刀:你要親自去天山?
我摸出懷里的圣火令,韓先生在蝴蝶谷配的避毒丹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