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提示音在識海炸響時,我正盯著契約門外那道熟悉的外賣進度條。
趙敏的發(fā)梢還掃過我耳垂,帶起一陣溫熱的癢,下一秒,電流聲就裹著機械音鉆進腦子:最終認證未完成,回歸權(quán)限鎖定。
我喉結(jié)動了動,指尖無意識攥緊衣角。
穿越前蹲守收廢品大爺時的焦躁突然涌上來——就像系統(tǒng)派單超時前的倒計時,明明觸到終點線,偏要再繞個彎。
怎么回事?趙敏察覺我的僵硬,側(cè)身擋住其他人的視線。
她的指尖輕輕碰了碰我手腕,是只有我們知道的暗號,帶著點涼絲絲的溫度。
我能看見她眼尾的金粉隨著眨眼輕顫,那是今早出門前故意畫的,說是要偽裝成西域商隊的老板娘。
信號源在大漠深處。我調(diào)動信息感知,識海里立刻浮起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流。
那些跳動的光點像極了當年配送時的導航路線,卻在某個沙暴頻發(fā)的區(qū)域擰成死結(jié),黑市交易所。
趙敏的瞳孔驟然縮成兩點寒星。
她從腰間取下鑲寶石的駱駝骨掛墜,指甲蓋大小的掛墜表面浮現(xiàn)出淡金色紋路——那是絲綢之路坐標系統(tǒng)的啟動標志。汝陽王的服務器節(jié)點。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尾音卻淬了冰,三年前我截獲過朝廷密報,他們用武學殘卷做誘餌,把江湖人的內(nèi)力當電力用。
我后背滲出冷汗。
原以為回歸只是驗證配送真理,沒想到竟扯出朝廷的陰謀。
余光瞥見周芷若站在五步外,月白面紗被風掀起一角,露出緊抿的唇線。
她懷里抱著峨眉劍鞘,指節(jié)因用力泛白——這是她雙意識融合后才有的習慣,清醒時總在克制另一個自己的暴烈。
偽裝成武學販子。我迅速理清思路,芷若扮叛徒,靜玄和宋青書最近走得近,他們需要的活餌。
周芷若突然轉(zhuǎn)頭,面紗下的眼睛亮得驚人。
她沒說話,只是抬手理了理面紗,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那上面有道淡粉色的疤,是去年替我擋千蛛萬毒手時留下的。
我知道她在說,就像每次她替我頂下危險時,總會用這種方式確認。
等等。
沙啞的男聲從沙丘后傳來。
殷天正拄著龍頭拐杖現(xiàn)身,衣袍上還沾著未拍凈的沙粒。
他的眼神比平時更渾濁,卻在觸及我時突然清亮:當年我在光明頂?shù)乜撸昧死辖讨髁舻谋┰昀细绶麖膽牙锩鰪埥购诘狞S紙,符上的朱砂紋路還在滋滋冒火星,關(guān)鍵時候捏碎,能把對方的內(nèi)力反震三成。
我接過符紙時,指尖被火星燙得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