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盯著葉凡和葉天青的眼神,滿是藏不住的得意,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他完全沒留意到院里鄰居們的神色悄悄變了,方才的附和聲沒了,不少人都皺著眉,眼神里多了幾分遲疑。
他只等著兩人乖乖站出來受指責,壓根沒顧及周遭的氣氛已經不對勁。
他那聲呵斥剛落,院里靜了幾秒,葉凡和葉天青始終沒吭聲,也沒動半步。
倒是站在傻柱家門口的何雨水,先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直接擋在了兩人身前。
何雨水攥著拳頭,怒目圓睜地盯著劉海中,聲音又脆又急,滿是火氣地反駁:“劉海中,你放屁,凡子哥跟青叔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憑什么胡亂污蔑人?你要是再這么顛倒黑白,信不信我現在就去街道辦舉報你,讓街道辦的人來評評理。”
這話像顆炸雷,當場炸得劉海中臉色驟變,活了這么多年,還從沒被一個小姑娘指著鼻子罵過。
他的瞬間覺得臉上發燙,連耳根子都漲紅了,自己這二大爺的威嚴,今兒居然被個小輩挑釁了。
他猛地攥緊拳頭,同樣瞪著何雨水,聲音比剛才沉了幾分,滿是呵斥的意味:“何雨水,你給我閉嘴,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規矩?這里輪得到你說話嗎?我可是你的長輩,你居然敢這么跟我頂嘴,簡直就是目無尊長、沒有教養,也難怪何大清當年不要你,轉頭就跟寡婦跑了……”
這話一出,院里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劉海中這懟人的法子,倒是越來越“精準”,專挑人家心里最疼的地方戳,半點情面都不留。
何雨水被這話狠狠扎了心,眼眶瞬間就紅了,眼淚在里面打轉,嘴唇哆嗦著,剛想張嘴反駁,一道帶著嘲諷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只見許大茂慢悠悠地從人群里走出來,嘴角勾著一抹冷笑,雙手插在褲兜里,不緊不慢地開口:“哎呦,劉海中,我當是誰呢,這官威可真大啊,你現在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覺得自己是這院里說一不二的二大爺?人家雨水說句公道話,你還不許了?”
他頓了頓,眼神里的嘲諷更濃了:“人家雨水一個小姑娘怎么了?招你惹你了?吃你家大米了,還是啃你家肉了?你憑什么說人家沒有教養?依我看,這院里最沒教養、最顛倒黑白的人,就是你劉海中。”
劉海中只覺得一股火氣從腳底直竄天靈蓋,胸腔里像揣了團燒得正旺的柴火,噼啪作響。
他怎么也沒想到,今兒個院里的人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個兩個都敢跟他叫板,半點不把他這個“二大爺”放在眼里。
方才何雨水跳出來替葉凡說話,他心里雖氣,倒還能勉強理解幾分,畢竟何雨水跟葉凡走得近,護著自家人也屬正常。
可許大茂的態度,卻像根針狠狠扎在了他心上,許大茂平日里最會拍他馬屁,有事沒事就往他跟前湊,
一向是站在他這邊的,怎么今兒個也調轉槍口,幫著葉凡對付自己了?
劉海中死死盯著許大茂,眼神里的怒火幾乎要溢出來。
他心里門兒清,今兒這事要是處理不好,連許大茂和何雨水這兩個小輩都壓不住。
以后他在這四合院里,就再也別想端起長輩的架子,那點僅存的威嚴,也就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