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要糧票、要雞蛋,還是要他親手做的菜,傻柱從來沒有皺過一下眉。
更別說拒絕她的要求了,每次都把東西妥妥帖帖送到她手里,還生怕她不夠用。
可今天呢?自己不過是聞著香味過來,想跟他要點肉給棒梗解解饞。
他不讓自己進門就算了,說話還這么冷冰冰的,半點情面都不留,語氣里的無情,像針一樣扎在她心上,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不過這份愣神沒持續多久,秦淮茹很快就緩過了神,她心里清楚,自己手里還攥著拿捏傻柱的辦法。
以前不管傻柱多生氣、多為難,只要她紅了眼眶、掉了眼淚。
然后擺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樣,傻柱立馬就會軟下心來,別說拒絕,還會反過來哄她、順著她。
所以她沒去擦臉上的眼淚,反而故意微微低下頭,肩膀輕輕顫抖著,把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襯得更明顯。
然后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眼神里帶著幾分無助和可憐,直勾勾地看著傻柱,等著他像以前一樣,主動服軟妥協。
可惜,現在的傻柱早已不是從前那個被她眼淚拿捏得團團轉的傻柱了。
見秦淮茹這副淚眼婆娑、我見猶憐的模樣,他心里沒有掀起半點波瀾,既沒有心疼,也沒有猶豫。
他只是雙手抱在胸前,冷冰冰地看著對方,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秦淮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秦淮茹還像以前那樣,低著頭抹著眼淚,心里暗暗等著,等著傻柱像從前一樣。
見她哭了就慌了神,連忙軟下語氣哄她,再主動把肉盛進她的大海碗里,說不定還會多塞兩個雞蛋。
可她等了半天,耳邊只傳來院里風吹過的聲音,傻柱始終沒說一句話,連一句軟話都沒有。
秦淮茹心里漸漸沒了底,忍不住停下擦眼淚的動作,緩緩抬起頭,想看看傻柱到底在琢磨什么。
可這一看,卻讓秦淮茹瞬間僵住,整個人像被定在了原地,連手里的大海碗都忘了攥緊,差點掉在地上。
傻柱看向她的眼神,實在太冰冷了,沒有半分熟悉的溫和,反而帶著一種徹骨的淡漠。
那眼神,仿佛就跟看一個死人一般,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看得她心里直發慌,后背都悄悄冒了冷汗。
她盯著傻柱的眼睛,腦子里亂糟糟的,實在想不通好好的人怎么會變成這樣。
猶豫了半天,她才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問道:“傻柱,你……你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記得我這幾年沒得罪你吧?”
話剛說完,她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又連忙補充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這么幾年沒去監獄看你,所以心里記恨我,今天才故意這么對我?”
她說著,又想擠出幾滴眼淚,試圖用“愧疚”勾起傻柱的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