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說道:“王主任,您可得為我們孤兒寡母做主啊,事情是這樣的,剛才傻柱買了塊肉回來,我家棒梗就是嘴饞,上前跟他要點肉吃,想給弟弟妹妹補補身子,可傻柱不僅不給,還二話不說就動手,把棒梗打成這樣,您看看這臉,腫得都快沒法看了……”
她這話半真半假,卻故意把自己和棒梗塑造成了受害者。
要是擱在以前,秦淮茹還會顧忌著傻柱偶爾接濟她們家,不會這么直白地“出賣”他。
可今天傻柱太絕情了,不僅沒給她好臉色,還動手打了棒梗。
這可是她唯一的指望和依靠,她心里憋著氣,就是要借著王主任的手,好好報復一下傻柱。
王主任聽著“傻柱”這個名字,眉頭皺得更緊了,總覺得這名字耳熟得很,像是在哪聽過。
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具體是在哪見過這個人,只能先壓下疑惑,繼續盯著秦淮茹,等著她把事情說清楚。
“誰是傻柱?”王主任的目光在院里掃了一圈,語氣嚴肅地追問。
她的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傻柱便往前站了半步,聲音平穩地應道:“王主任,您好,我叫何雨柱,就是他們口中的傻柱。”
他沒有躲閃王主任的目光,姿態坦然,既不卑微也不張揚。
王主任上下打量了傻柱一番,中等身材,眼神卻很清亮,倒不像名字里帶的“傻”字那般木訥。
她點點頭,又問道:“何雨柱,你也是住在這個院里的?”
“是的,王主任。”傻柱老實回答,“中院的正房就是我家。之前我年輕氣盛犯了錯,被判了四年牢,今天上午剛刑滿釋放,回院里收拾屋子。”
他沒打算隱瞞自己的過去,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沒有多余的辯解,也沒有刻意賣慘。
聽了傻柱的話,王主任腦子里“嗡”的一聲,瞬間就想起來了。
難怪“傻柱”這個名字這么耳熟,他不就是當年把葉凡打成中度腦震蕩,最后被法院判了五年有期徒刑的那個年輕人嗎?
可轉念一想,王主任又覺得不對,她皺起眉頭,盯著傻柱追問:“何雨柱,我記得法院當初判的是五年刑期,怎么你四年就出來了?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情況?”
她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審視,畢竟刑期變動不是小事,必須問清楚緣由。
“王主任,您沒記錯,我最初確實判了五年。”傻柱臉上露出一絲坦然的笑,語氣平和地解釋道,“不過在里面服刑的時候,我服從管教,還因為協助管教制止過一次沖突,記了次功,所以就獲得了一年的減刑,提前釋放了。”
聽到這話,王主任臉上的審視淡了幾分,她輕輕點了點頭。
服刑期間表現好獲得減刑是常有的事,倒也說得通。
不過她話鋒一轉,又想起了規矩,繼續問道:“既然是今天剛出來,按規定,刑滿釋放人員回社區后得第一時間去街道辦報備登記,你怎么沒去?”
“王主任,這我可不敢忘規矩。”傻柱連忙解釋,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我早上從監獄出來,本來想著下午就去街道辦報備的。可沒成想,我剛剛回來就發生了很多事,我想著反正也趕不上下午的時間了,就打算明天一早就去街道辦把報備的事辦了,絕不敢故意違反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