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國清手一抖,差點摔了碗,嘴角抽搐著干笑兩聲。
“張老弟,你這玩笑開大了!五兩銀子?那是州府名家佳釀的價!你初出茅廬,也真敢開口!”
“酒好不好,老哥心里有數(shù)。此酒絕對值這個價。”張靈語氣篤定。
沈寒聲在一旁忍不住幫腔。
“我們的酒乃是精選糧食秘法釀造,豈是尋常劣酒可比?”
富國清心中認定這是奇貨可居,卻故意搖頭。
“不行不行,風(fēng)險太大。這樣,我出二兩,已是頂天的價錢!若賣得好,我們再議。”
“若只二兩,那便不必談了。”
張靈態(tài)度堅決,轉(zhuǎn)身便示意沈寒聲駕車離開。
富國清也沒有阻止,望著他們的背影,冷笑道。
“張靈啊張靈,這云縣城里,除了我富某人,誰還會給你二兩的高價?等你碰一鼻子灰,回來求我時,可就不是這個數(shù)了!”
他隨即招來伙計,低聲吩咐。
“去,告訴城里其他幾家,誰也不準收張靈的酒!我倒要看看,他能硬氣到幾時!”
他瞇起眼,心中盤算著,“不過,這小子從哪兒弄來這等好酒的方子?若能弄到手……”
接下來的情形果然如富國清所料。
張靈和沈寒聲連著問了三家酒樓,對方起初還感興趣,但一聽是張靈賣酒,又開價五兩,便都尋了各種借口推脫,顯然是收到了風(fēng)聲。
沈寒聲又氣又急,疲憊地靠在車轅上。
“姐夫,看來那富國清暗中使了絆子。要不……我們還是回去找他吧?二兩就二兩,總比賣不出去強。”
“不行,”張靈斷然拒絕。
“現(xiàn)在回去,他只會壓價更狠。我們急需銀錢為你和明婳贖身,絕不能賤賣。”
他心中思忖。
或許可以去找縣令夫人林水柔?
但那位夫人背景深厚,若她見酒生意利厚,強行索要配方,自己恐怕無力抗衡。
此乃險棋,非萬不得已不可行。
正當他躊躇之際,一陣清雅的香風(fēng)悄然襲來。
他抬頭望去,只見一位漂亮女子正款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