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鸞沒有看他,目光落在遠處的星空,聲音清冷如舊:“恭喜你,成功獲得傳承,實力大進。”
“多謝。”林墨真誠道,“也多虧了蘇姑娘數次相助。”
蘇青鸞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林墨神色一正,沉聲道:“龍崖傳承讓我知曉了母親的下落和一些關于‘歸墟’的真相。我必須去‘歸墟之底’尋找母親,并查明‘歸墟’的威脅。”他沒有隱瞞,經過多次生死與共,他已將蘇青鸞視為可以信任的伙伴。
“歸墟之底…”蘇青鸞低聲重復了一遍,清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極淡的波瀾,“那里…是萬物的終點,也是…起點。危險程度,遠超你的想象。以你現在的實力,即便有龍崖傳承,也未必能安然往返。”
林墨目光堅定:“我知道前路艱險,但我必須去。”
蘇青鸞轉過頭,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直視著林墨的眼睛,那清冷的眸光仿佛要穿透他的靈魂:“為了你的母親,還是為了…所謂的守護星空的責任?”
林墨迎著她的目光,毫不退縮:“兩者皆有。母親是我必須尋找的至親,而守護我所珍視的人和這片星空,亦是我的選擇。”
蘇青鸞看了他許久,才緩緩移開目光,重新望向星空,語氣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飄渺:“很好。記住你今日的選擇。”她頓了頓,似乎下了某種決心,“待你準備出發時…我可為你引路。我對歸墟…略知一二。”
林墨心中一震,又驚又喜:“蘇姑娘你…”
“不必多問。”蘇青鸞打斷了他,“時機到了,你自會知曉。”說完,她不再停留,轉身離去,青色的衣裙在月光下劃過一道清冷的弧線,很快消失在樹影之中。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林墨心中疑惑更甚,但更多的是一種安心。有蘇青鸞這樣神秘而強大的伙伴同行,前往歸墟之底的把握,似乎又多了幾分。
“喂!跟那個冰疙瘩聊什么呢?聊那么久!”炎姬帶著不滿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顯然看到了剛才的一幕。
林墨轉過身,看著醋意滿滿的炎姬,無奈地笑了笑,伸手自然地揉了揉她火紅的發頂(這個動作讓炎姬瞬間僵住,臉頰爆紅):“在商量下一步的計劃。我們可能需要離開南疆,去一個更危險的地方。”
“去哪里?老娘陪你!”炎姬立刻忘了吃醋,抓住林墨的手,眼神堅定無比。
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和毫無保留的支持,林墨心中暖流涌動,反手握緊了她:“好。”
就在這溫馨(且略帶曖昧)的時刻,木心大長老和蒼云長老一同走了過來,臉色帶著一絲凝重,打破了氣氛。
“林墨小友,炎姬圣女。”木心大長老開口道,“方才收到邊境巡邏隊的傳訊,南疆與中土接壤的‘瘴氣峽谷’附近,近來異動頻繁,似乎有不明勢力在活動,而且…可能與之前襲擊你們的那些敵人有關。”
新的線索,新的風波,似乎從未停歇。短暫的歡慶之后,更大的陰影,已然悄然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