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盒子的一個隱秘角落輕輕一按,只聽“咔噠”一聲輕響,盒蓋應聲而開。
盒子內部鋪著柔軟的絲絨,但里面空空如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金銀珠寶,甚至連一件首飾都沒有。
只有一層夾板。
蕭云庭小心翼翼地將夾板掀開,夾層之下,靜靜地躺著兩樣東西。
一封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信,信封已經泛黃,上面沒有署名。
以及一塊通體漆黑,不知由何種材質打造的令牌,令牌的造型很奇特,像是一只展開翅膀的烏鴉,又像是一片卷曲的葉子,上面刻著繁復而詭異的紋路。
蕭云庭拿起那封信,拆開。
信紙上,空無一字。
“這是……”蕭云庭皺起眉。
拓跋烈也湊近了看,同樣是一臉不解。
“空的?三皇子大費周章,就為了送一封無字信來?”
蕭云庭搖頭,他將信紙翻來覆去地看,甚至對著燭火照了照,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他的目光落回那個精致的木盒上,手指在盒內仔細地摸索著。
忽然,他在盒子底部的一個角落,摸到了一個極小的凸起。他用力一按,只聽“咔”的一聲,盒子底部彈出了一個更小的暗格。
暗格里,只有一個小小的瓷瓶。
蕭云庭拔開瓶塞,一股淡淡的,帶著些許腥甜的藥水味飄散出來。
“用藥水寫的密信。”拓跋烈立刻反應過來。
蕭云庭點了點頭,他將瓷瓶里的藥水小心翼翼地倒出少許,均勻地涂抹在信紙上。
奇跡發生了。
原本空白的信紙上,隨著藥水的浸潤,一行行娟秀而熟悉的字跡,緩緩浮現。
那是他母后的筆跡。
每一個字,都像是用刀刻在他的心上。
“吾兒云庭親啟:”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母后或已不在人世。請恕母后不辭而別,非我所愿,實乃天命難違。然,母后之死,非因病,乃為人所害。”
看到這里,蕭云。。。庭的手猛地一抖,信紙差點脫手。
拓跋烈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手腕,沉聲道:“繼續看下去。”
蕭云庭穩住心神,目光繼續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