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溫度肉眼可見地升高。
兩人的呼吸都急劇急促起來。
顧安笙想逃,卻被他死死捧著雙頰,動彈不得。
?
不是還傷著嗎?
力氣怎么還這么大,她怎么掙都掙脫不了。
“松開,”她看著繃帶上滲出的鮮血,心猛地一縮,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我擦……我幫你擦就是了。”
男人這才滿意地松了手。
顧安笙的眼神四處瞟,就是不敢往他的下半身落,憑感覺給他擦拭著。
男人低垂著眸,看著她慌亂無比的樣子,呼吸炙熱無比。
特別是她小手觸碰過的地方,就跟起了電一樣,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竄遍全身,身上就跟起了一團火一般燥熱難耐,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他雙手緊握成拳,極力克制著幾乎要破體而出的原始欲望。
顧安笙胡亂替他擦完,連底褲都來不及給他穿,慌亂地扎上睡袍腰帶,拽著他的手往外走去。
回到臥室,顧安笙把他按坐在床邊,轉身去拿吹風機。
插上電源后,溫熱的風立刻吹了出來。
她站在他雙腿之間,雙手拿著吹風機,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的短發。
他的頭發很短,熱風掃過幾下就能吹干,不像她那一頭濃密的長發,每次他都要耐著性子,用低溫風給她吹半小時,還得輕輕梳理,生怕扯疼她。
她這般溫柔地伺候他的模樣,他這輩子都未曾瞧見過。
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仿佛只有這樣,那心臟如被猛獸撕扯般的痛楚,才能暫時平息幾分……
吹干頭發,她扶他躺下,掖好被角,又回浴室換了一身干爽女仆裝。
再出來時,人站得筆直,像根安靜的木頭杵在床頭。
“站遠點。”他閉著眼,語氣冷得發僵,“看著礙眼。”
她往后退了幾步。
“站那么遠干什么?”他立刻不滿地蹙眉,“當是在殯儀館默哀?”
她無奈,只好又站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