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只好又站回原位。
“把你那張喪氣臉轉過去,”他硬邦邦地低吼,“看著就心煩。”
“既然你看我這么不爽,”她疲憊地嘆了口氣,“那我就不在這里礙你的眼了。你好好休息,生病了需要睡覺。”她說完便轉身,打算等他睡著后再進來。
身后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我準你走了嗎?”
顧安笙回頭——他到底要鬧哪樣?
答案是:鬧到天亮。
后半夜,她一眼沒合。
他一會兒渴,一會兒餓,一會兒肩疼,一會兒腿酸。
她端茶、倒水、熱粥、喂藥、吹氣、安撫,忙得腳不沾地。
男人全程冷著臉,可眼尾那一點上揚的弧度,藏都藏不住——像只裝病的貓,看她被逗得團團轉,心里陰惻惻地爽。
好不容易將他哄睡了,顧安笙卻發現他臉色潮紅,呼吸再次滾燙,伸手一摸,果不其然,他又燒起來了。
她火急火燎地站起身,正想出去叫人,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昏沉里,他低低哼了聲:“別走……”
下一秒,她被扯著跌進大床。
歐陽世稷滾燙的身軀覆壓而上,薄唇流連在她耳際,最終含住那嬌嫩的耳垂輕輕吮咬——那是她的敏感點,他每次都惡意地舔著,直到得逞地看她渾身發軟的模樣。
“笙笙”他在她耳側呢喃,這是他情動時才會流露的溫柔。
“歐陽世稷,你還在生病,你身上還有傷口”她雙手死死抵著他的胸膛,想把他推開,可男人就跟一座大山一樣死死壓著她,讓她喘不上氣。
男人兩眼迷離,顯然已經燒糊涂了,可身體的本能還在,滾燙的唇已經滑到了她的唇上,貪婪地啃咬、吮吸起來。
肺里的氧氣被一點點抽干,她掙動的幅度越來越小,身體先大腦一步投降。
直到她軟軟地癱在他懷里,只剩急促的喘息。
窗外,凌晨四點,天色將亮未亮。
懷里的人終于安靜下來,燒得迷迷糊糊的男人卻收緊手臂,把臉埋在她頸窩,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別走……再走,我真的會鎖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