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走《葵花寶典》后,陸青走向任我行。他打算評估下“天罡碎星小法”極限運轉后造成的人體損傷,日后自己遇險時,自己少不得要動用一下這法門。
一番探查后,陸青徹底確定,還是等自己把這法門完善完善,再考慮動用的問題吧。
動用它的代價實在太大。雖然任我行被囚黑牢十二年,本就元氣大傷,但體內經脈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找不到多少完好的!現在的任我行,即便以靈藥悉心調養,壽元怕是也撐不過兩年。
想著,陸青轉身便要離去。
“陸青,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你可有興趣?”任我行突然睜眼,叫住了他。
“你竟愿將教主之位拱手讓人?”陸青挑眉。任我行這等權欲熏心之人,竟肯主動放權,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哼,休要小瞧老夫!”任我行冷哼一聲,“若老夫正值盛年,自然不會將神教拱手相讓;但天不假年,老夫也不會強求。”
“原來如此……”陸青不由對任我行有些刮目相看,但他還是不打算做什么教主,“任先生,多謝美意,只是你這日月神教,于我而言毫無用處。”
“我日月神教有教眾數萬,皆是習武之人;暗中掌控的商號、收買的朝廷官吏遍布大江南北;所藏武學更是冠絕天下,便是少林藏經閣也未必能及,怎會沒用?”任我行不服道。
“任先生,你我都懂。”對任我行的不服,陸青卻只輕笑一聲,揮了揮手,便轉身離去。
望著陸青遠去的背影,任我行無聲地嘆了口氣。看來,這尊“霍光”,他是請不來了。
他也懂陸青的心思。神教的武學典籍,陸青若真想要,便是不當教主,他也不會不給;便是他不愿,盈盈也會主動奉上。至于權力、金錢,對陸青這等一心向道、只求修行的人而言,本就毫無意義。
權勢與財富,對修行者而言,最大的用處不過是搜羅天材地寶、修行資糧。可到了陸青這般境界,尋常天材地寶早已無用;便有稀世奇珍,旁人多半會私藏,即便獻上,也未必能落到教主手中,多半會被中間層級克扣。
至于日月神教最強大的控制手段,三尸腦神丹,卻并非人人都有資格服用,唯有核心高層與要害部門的弟子,方能得賜一粒,并不能保證無人私藏。
當然,身為教主,得到好物的概率終是大些,可代價便是要耗費大量心力打理教務俗務。對陸青這等一心求仙的修士而言,將時間耗費在教務上,簡直與要他性命無異。
若想做個毛事不管,只撈好處的昏庸教主,東方不敗便是前車之鑒。
……
陸青悄然返回藏熱氣球之處,依舊沿著峭壁而下,離開了黑木崖。隨后,他一路疾馳百里,尋了個偏僻小村落鉆了進去。
他打算在此處潛心鉆研《葵花寶典》。
他有種預感,差不多了。
早就計劃重寫的《青崖經》,或許能在這小小村落里搭建出初步框架。
但當務之急,仍是先鉆研《葵花寶典》。心念一動,陸青當即展開秘籍,細細研讀。
第一感,和辟邪劍譜很像。
這也不足為奇,畢竟兩者的核心框架,皆源自華山那卷《葵花寶典》殘本。只是落到林遠圖與東方不敗手中,被引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罷了。
正如陸青此前所料,相較于林遠圖盡可能陰陽互濟、力求圓融的《辟邪劍譜》,而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可謂劍走偏鋒,直奔最烈、最霸道的極陽一去不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