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選的是一家氛圍相對安靜的小酒館。柔和的爵士樂流淌在空氣中,他為關芝芝點了一杯度數不高的雞尾酒,自己要了杯威士忌。
幾口酒下肚,加上陸遠始終溫和的傾聽態度,關芝芝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下來。她原本強裝的堅強和鄙夷在酒精的作用下開始瓦解,委屈和傷心重新涌上心頭。她斷斷續續地,帶著自嘲的語氣,講述了和周士輝從相識到剛才那場荒唐分手的經過。
“是不是很可笑?”關芝芝晃著酒杯,眼圈微紅,嘴角帶著一絲嘲諷,“我以為的初戀,我以為的合適,結果在人家眼里,不過是庸俗、是束縛,是阻礙他尋找‘靈魂知己’的絆腳石。”她仰頭又喝了一大口,“什么靈魂共鳴,思想碰撞……說得那么高大上,不就是喜新厭舊,見色起意嗎?男人……哼,沒一個好東西!”
陸遠也拿起酒喝了一口,:“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否定所有,甚至作踐自己,并不明智。”
“作踐?”關芝芝嗤笑一聲,帶著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我哪里作踐自己了?不就是喝點酒嗎?他周士輝可以去找他的‘靈魂知己’,我關芝芝就不能和……和你看對眼,及時行樂嗎?”她的目光有些放肆地落在陸遠的臉上,帶著一絲賭氣,“你長得比他帥,看起來也比他有錢有品位,怎么算我也不虧吧?”
陸遠微微蹙眉,他預想過關芝芝會傷心,會憤怒,卻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來報復和麻痹自己。他本意是安撫和建立初步聯系,但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失控。
“關小姐,你喝多了。”陸遠試圖勸止,“我幫你叫輛車回去吧。”
“我不回去!”關芝芝執拗地搖頭,眼神有些迷離,“回去干嘛?對著空屋子想那個混蛋嗎?我不要……你不是要幫我嗎?那就陪我喝酒……或者,做點別的……”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一種誘惑,手直接伸過來,撫上了陸遠的手背。
陸遠看著她在酒精刺激下發紅的臉頰,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蒙著一層水汽,他承認,關芝芝很美,這種帶著破碎感的美麗在此時此地,具有一種強烈的吸引力。他并非柳下惠,這種時候就不需要過多的猶豫了,不然讀者還以為男主不行呢。
心思電轉間,陸遠做出了決定。他反手握住了關芝芝微涼的手指:“你確定嗎?芝芝,我不想趁人之危。”
關芝芝感受著他手掌傳來的溫度,心中的僅剩的那點猶豫也被徹底消除。“少廢話……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
事情的發生,仿佛順理成章,又帶著幾分荒唐。從清吧到附近酒店的房間,一切都像是被酒精和情緒推動著,滑向了失控的邊緣。
然而,當一切平息,陸遠看著身側蜷縮著、眼角掛著淚痕睡去的關芝芝,以及床單上那抹刺眼的落紅時,他心中確實掠過一絲真正的意外和錯愕。
她竟然是第一次?
【與次級氣運承載者‘關芝芝’好感度提升,當前好感度:40100(身體親密,情感復雜)】
。。。。。。
第二天清晨,關芝芝醒來,宿醉帶來的頭痛和身體陌生的酸痛感讓她瞬間清醒,昨晚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入腦海,她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陸遠也醒了,他看著背對著他、身體僵硬的關芝芝,心中組織著語言。無論如何,對方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表明態度。
“芝芝,昨晚。。。。我很抱歉,我沒想到。。。。”他斟酌著用詞,“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正式交往,我會對你負責。”
關芝芝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