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那只手如魔爪般,在不知不覺間已然捏住她性命之喉。
她抓著沙子朝著身后之人的眼睛處撒去,身后的人松開手,她來不及多想,身后的人不是傅霆琛,她跑不掉。
她只能趁著身后的人,揉眼睛,抱著石頭砸在他的手上,抓著沙子使勁覆在他的眼睛上,讓他沒有反抗力,她才能活。
夜雨中海岸上的縫隙中冒出點(diǎn)點(diǎn)光亮,沈澐寒精疲力盡的躺倒在滿是泥濘的懸崖之上。
她本以為可以有片刻安寧,身后傳來幽冥詭異的邪笑:“沈澐寒,很舒服嗎?”
沈澐寒驚得差點(diǎn)心臟驟停,往后縮去,望著面前的男人,她早有預(yù)料,不慌不忙,嗤笑道:“呵,我知道你命大,但是沒想到命那么大,竟然只是手被割傷。”
“果然禍害遺千年,這都沒摔死你。”
傅霆琛知道她恨的,但是沒想到她的恨似乎已經(jīng)融到骨血,沒有絲毫隱藏,恨不得讓他葬身大海。
今晚下大雨,海在漲潮,掉進(jìn)去基本沒生還的可能,她知道,所以用時南卿的骨灰威脅他,就是算準(zhǔn)了一切,想讓他死。
怕他有幸逃掉,她還不停地扔石頭下去,她的恨意如巨浪,從未褪去。
傅霆琛的臉色如夜雨般蝕骨凜冽,聲音低沉如冰:“是不是很失望,我就是個不會死的怪物。”
沈澐寒沒有心口不一,而是明目張膽的承認(rèn):“是,是很失望,但是沒有想到的那么失望,我已經(jīng)猜到了。”
“既然如此,為什么要下死手,不怕我殺了你。”
沈澐寒知道得罪他的下場會很慘,但是她沒有驚懼,而是淡漠的輕笑,“殺了我?”
“傅霆琛,我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很有趣的秘密,可是我不會告訴你。”
沈澐寒突然看見他手上的骨灰壇,她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似笑非笑:“真是……好深沉的愛,面臨死亡都要留住骨灰。”
“要不帶回去供著,這樣她就永遠(yuǎn)陪在你身邊了。”
傅霆琛墨眸深寒,冷如刀,迸射殺意:“沈澐寒,你瘋夠了嗎?”
“要是今天她的骨灰壇沒了,我要你挫骨揚(yáng)灰。”
沈澐寒無所顧忌,云淡風(fēng)輕,譏諷道:“可是這怪我嗎?”
“怪的是你,如果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她葬在這里。”
她似乎想到什么,羞辱的說道:“你是不是蠢呀。”
她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傅霆琛靠近,握住他的手:“真可惜,這雙無瑕的手因?yàn)槠乒腔伊舭塘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