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傅霆琛靠近,握住他的手:“真可惜,這雙無瑕的手因為破骨灰留疤了。”
傅霆琛覺得今晚的她很不正常,有種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破罐子破摔,沒有后顧之憂。
沈澐寒的手慢慢的撫摸著被傅霆琛抱住的白色骨灰罐,唇角微勾,皮笑肉不笑:“我要是真的把這摔了,你會不會瘋。”
傅霆琛一時摸不準她在想什么,她的眼睛深邃似淵,還是一樣的勾人,只是很陌生:“你在胡言亂什么?”
“只是想要你……。”
沈澐寒說著就把背在身后的手,猛然迅速的覆在他眼睛上,拍掉他手中的骨灰壇,快速推開他:“想要你瘋,徹底變成神經病。”
傅霆琛沒防備,猝不防及的被推倒,能睜開眼睛時,看到卻是碎了一地,被雨水沖刷骨灰。
傅霆琛撲去遮住剩下的骨灰,眼眸充血,目眥欲裂,如巨淵般吞噬絞殺她。
嘶聲怒氣:“我殺了你。”
沈澐寒逆風站在懸崖之上,似乎很喜歡看到他惱羞成怒的模樣。
“別急呀,不用你動手。”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沈澐寒含笑的看著他:“你有暴躁癥,神經病是時南卿告訴我的,幾乎所有跟她玩的人都知道你有暴躁癥,甚至在身后編排你,只是礙于你的身份在沒當著你的面說。”
“你撒謊?”
知道這樣他不相信,但是她會慢慢地擊碎:“別那么著急否認,我有證據。”
“她說你是神經病,發瘋的時候還殺過人,她喜歡你的皮囊,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但是你保守,不能給她帶來刺激感。”
“特別是發瘋的時候,她很恐懼,害怕,甚至惡心。”
沈澐寒當初保護著這個美麗的罐子,就是害怕里面的惡魔會跑出來,像病毒侵害他,所以一直守著,維護著。
她不喜歡時南卿,從開始就不喜歡,她們的話題永遠不在一個點上。
要不是因為害怕他受傷,她不會和時南卿有交集。
那是傅霆琛不能提及的過往,如今被沈澐寒說出來,那些遍體鱗傷又再次重現。
傅霆琛懷疑,但是潛意識里不敢相信,他矢聲否認:“不會的,你撒謊。”
“沈澐寒,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