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道有幾個候選人已擠進(jìn)了縣主后院,一家人急得連夜商議,怕被其他人搶了先,甚至不惜借著轉(zhuǎn)調(diào)的機(jī)會,將他一個人拋到縣主后院,絕不能輸給其他心機(jī)男。
千燈哪知道這些內(nèi)情,只問:“說什么?”
紀(jì)麟游不敢直視她的目光,窘迫地偏開頭:“沒什么,就……他說昌化王的孫女,一定是個很好……很好的姑娘。”
聽到這話,即使莫名其妙被塞了個人進(jìn)后院,千燈也不由垂首,笑了一笑。
薛昔陽抱著懷中古琴,酸溜溜地問:“所以,紀(jì)兄準(zhǔn)備住進(jìn)來了?”
紀(jì)麟游不好意思地摸著鼻子:“任憑縣主安排?!?/p>
千燈看看薛昔陽,想到自己剛才堅(jiān)拒了他,隨即又收了別人入府,未免有點(diǎn)尷尬。
薛昔陽卻朝她微微一笑,抱琴立于簷下,任憑風(fēng)雨斜侵,打濕他的衣服發(fā)絲:“好,縣主帶他住進(jìn)去吧,我便在這兒待著。只望離縣主近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或許這樣也能讓我稍得片刻安眠?!?/p>
千燈聽他話中委屈賭氣之意,再看他那副要在雨中站個幾天幾夜的架勢,想著他真要在后門日夜蹲著,長安可能流言更多。
看看身旁的紀(jì)麟游,她無奈朝薛昔陽微抬下巴:“行吧,你先在后院住兩天試試——事先說好,我的后院只收你們,不許帶任何隨侍的人入內(nèi)?!?/p>
第三章都來吧
有一就有二,一旦開始收人了,好像就停不下來了。
沒兩日,商洛從國子監(jiān)帶回八卦,說于廣陵家被亂軍燒掉了,如今無處棲身,國子監(jiān)又暫時沒有空寢舍。
沒心沒肺的小少年摸著自己身上的傷,不無幸災(zāi)樂禍的同時,也有些擔(dān)憂:“廣陵哥和爹娘小弟在廢墟上撿拾殘木,勉強(qiáng)搭了個棚子棲身,可是漏風(fēng)漏雨全家人都泡在水里。哎……他下次肯定考不過我了,可我也開心不起來?!?/p>
千燈自然記得于廣陵。
沉穩(wěn)安靜,如同一只靜憩于林下的文鹿。記憶中他不怎么開口說話,但那雙濕潤溫柔的眼睛,總會靜靜望著面前每個人,含笑緘默,與世無爭。
千燈回頭去看璇璣姑姑,果然她臉上也露出不忍的神情,嘆道:“這場兵亂加天災(zāi),長安真是人人不得安生啊……”
后院住的人多了,千燈頗有一種“虱多不癢債多不愁”的自暴自棄:“要不,咱們與瓔珞姑姑商量看看,能否將于家人接過來暫度難關(guān)?”
“不行,咱們府中絕不能再收人了!”
作為王府主管錢糧的女史,瓔珞姑姑為府中事務(wù)真是操碎了心:“原本前幾個郎君就不該收,如今再一個接一個住進(jìn)來,縣主可知道后果嗎?”
“是,他們不過是未婚候選人,讓他們住在王府確實(shí)不太好?!鼻舫烈鞯?,“不過,反正前幾位都收了……”
璇璣姑姑作為目睹了她幾次收留郎君緣由的人,自然挺身而出幫她扛下瓔珞姑姑的埋怨:“幾位郎君住進(jìn)來都是事出有因,縣主也是慈悲心腸,坊間并無人指摘,再收一位于郎君也無妨吧?”
瓔珞沒理她,只道:“縣主,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如今府中只有您一個了,您得扛起整個王府……”
“是,府中只有我一個人了,所以,我覺得這也未嘗不算一個機(jī)會?!鼻羰疽忤^與瓔珞兩位姑姑先坐下,壓低聲音對她們道,“如今蘇云中已死,南禺被流放,剩下這八位郎君,都是我娘臨終時所指、希望我嫁與的人,但,也都是我娘去世那一夜,有嫌疑的人?!?/p>
聽她重提杞國夫人的死因,兩位姑姑都是一驚,肅穆正色聽她說下去。
“蘇云中死得倉促,至今難尋尸骨,因此福伯之死終究成了懸案,我娘留給我的信件,也未有下落。我這些時日思前想后,這些尚未解開的謎團(tuán),總還是得著落在這幾位夫婿人選身上?!?/p>
“福伯之死尚有內(nèi)情?還有夫人的信件……對啊,夫人曾對我提起過一封信的?!辫^姑姑面色微變,問,“縣主的意思是,不若順?biāo)浦郏人麄冞M(jìn)了王府后,咱們多加考察,或許能尋到些線索?”
“對,我相信,幕后黑手藏得住一時,藏不住一世。他們散在外面可能足以遮掩,但只要進(jìn)了王府,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必定有暴露的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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