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道淵聞言,眼底瞬間泛起幾分傲然。
他笑道:“我唐門乃傳承數百年用毒世家,就是西域圣火教的蝕骨散、苗疆的牽機引,我唐門藥閣里也有對應的解方,對付鶴頂紅,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李俊儒聽著,緩緩點了點頭。
他眼底的沉郁稍減,卻仍藏著幾分思慮。
唐云蹤在一旁道:“儒帥可是擔心那傳聞中幻刃居士中了鶴頂紅?我有解藥,儒帥若是需要,隨時能取來。”
李俊儒剛要道謝,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前所未有的騷動!
那些漢子猛地站直了身子,原本湊在一起討論決戰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堤入口的方向。
“是武林第一美人到了!”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像是投入滾油的火星,整個岸邊瞬間炸了鍋!
順著所有人的目光望去——江堤入口處,一道身影正緩步走來。
魏霜然明明只是尋常的步態,卻像是踏在所有人的心尖上,每一步都帶著驚心動魄的美。
她身后跟著四名身著青色勁裝的侍女,手中還提著竹籃,里面裝著新鮮的白茉莉,隨著魏霜然的腳步,偶爾會撒出幾朵,落在地上,香氣順著江風散開,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清甜起來。
這排場,這容貌,讓整個漢江岸邊都安靜了片刻,只剩下江濤拍岸的聲響,還有男人們下意識的吞咽聲。
離得近的幾個漢子,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魏霜然,嘴角竟不自覺地淌下口水;稍遠些的人,踮著腳尖往前湊。
“我的娘哎,這才叫美人!”
“以前見的那些,跟這位比就是柴火妞!”
人群中,一個漢子眼睛死死黏在魏霜然身上,連妻子扯了他三次衣袖都沒反應。
他妻子氣得柳眉倒豎,伸手揪住他的耳朵,用一口地道的四川話罵道:“龜兒子!眼睛都看直了!老子數到三!”
漢子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舍不得移開目光,只是含糊地求饒:“莫揪了莫揪了!我不看了,不看了!”
旁邊另一對夫妻更夸張,妻子見丈夫盯著魏霜然傻笑,直接叉著腰罵:“你個砍腦殼的!在家看我不順眼,見了別的女人就挪不動腿!今日這決戰你自己看,我回去了!”
漢子連忙拉住妻子,一邊賠笑一邊偷偷往魏霜然那邊瞟,那模樣又狼狽又滑稽,引得周圍人一陣哄笑。
可即便如此,大多數男人的目光還是像被磁石吸住般,牢牢鎖在魏霜然身上,女人們則大多翻著白眼,要么拉著丈夫往反方向走,要么湊在一起低聲吐槽,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又尷尬又熱鬧的詭異氛圍。
議論聲更是此起彼伏,比剛才討論漢江決戰時還要熱烈。
一個留著絡腮胡的綠林漢子喊道:“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這模樣,這氣質,天上的仙子也就不過這樣吧!”
身邊的人也喊道:“可不是嘛!我家那黃臉婆要是有她一半好看,我天天給她端洗腳水!”
“兄弟,你這話就錯了!”另一個漢子擠過來,眼神里滿是癡迷,“要我說,能喝到魏姑娘的洗腳水,那才是天大的福氣!我愿意拿我十年的功力換!”
“你可拉倒吧!”有人笑著打趣,“就你這三腳貓功夫,魏姑娘怕是連正眼都不會看你!”
“我不管!”那漢子梗著脖子,“今日能見到魏姑娘,這趟漢江算沒白來!就算看不到決戰,我也值了!”
魏霜然對周圍的議論與目光仿佛渾然不覺,只是依舊保持著從容的步態。
她走過的地方,原本擁擠的人群會下意識地分開,男人們紛紛往后退,主動讓出一條寬寬的路,有的還殷勤地笑著,有的則想說些什么,卻又緊張得說不出話。
每當有人讓開道路,魏霜然都會停下腳步,對著對方微微頷首,聲音清甜得像浸了蜜的溫水:“多謝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