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管亂舞碰在一起,符驍挨了好幾拳,還有幾下踹在他的腰上。
孟林被人一拳打在眼圈上,看不清方向,還給了符驍一拳。
兩個人快速地干倒了幾個,孟林覺得符驍才是在場最危險(xiǎn)的,他手里握著兩根鋼管,襯衫被大片鮮紅暈染。
“行了,走吧。”
符驍彎下腰,襯衫緊緊黏在身上,上面堆滿了腳印,血跡干涸的大片黑色又流出鮮紅,他急促地喘著氣,臉色很難看。
“還有人沒倒,跑不了。”
符驍看著地上捂著腹部扭曲喊疼的人,把目光對準(zhǔn)了剩余的人,他們看著符驍一副防備姿態(tài)。
“錢我會還的。各位好好養(yǎng)傷。”
孟林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腰,打架是費(fèi)體力的事,他畢竟比符驍大十幾歲,體力也跟不上,就想拉著符驍趕緊撤。
符驍?shù)钠ば仍趲а牟Aг习l(fā)出脆響,他一步一步逼近,扔了手里的家伙迎上去,鋼管砸在地上悶響。
剩下的人見符驍一副不要命的樣子,紛紛丟下鋼管跑了。
“別打了,人都走了。我送你去醫(yī)院。”
“架也打了,到底有什么事,麻煩直說。”
大量高度數(shù)的酒刺激腎上腺素的分泌,過度分泌的激素,讓符驍有一種神經(jīng)興奮過后的疲勞感。
他的太陽穴一直在跳,估計(jì)這次比胃出血要嚴(yán)重了。
“我送你去醫(yī)院啊,你堅(jiān)持住。”
符驍嘴里開始往外咳血,他整個人倒在孟林身上。
“抵押資產(chǎn),把債還了,項(xiàng)目交給符氏,你公司旗下所有的產(chǎn)業(yè),符某代為管理。”
等不到孟林的回應(yīng),符驍懶得去猜,吊著一口氣,趕在被血嗆住前,說了最后一句完整的話。
符驍?shù)难裢蝗徽蹟嗔艘话銖澫拢罂诖罂谕卵r血從他的指縫流出,他的身體抽搐顫抖,臉色白得像紙一樣,整個人都軟了。
孟林一開始根本不可能點(diǎn)頭,被他嚇得連說了幾個好字。
孟林不敢碰他,但怕人這樣,等救護(hù)車來了早涼了,只好半扶半抱,把符驍弄得一直皺眉,不知道碰了哪兒,他疼得只有氣聲。
“書面。。。”
口說無憑,符驍憑借最后的意志扯著孟林的袖子,他的意思是書面協(xié)議才具有法律效力。
“別說話了,我?guī)闳メt(yī)院。”
幾個護(hù)士拉著符驍?shù)拇才埽€有一個坐在胸口給他進(jìn)行胸外按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