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裝載著不可能稱心如意的事物,比如一個決心離開的人。
符驍打給池御的時候,還是響了很久,他坐在空蕩蕩的房子里,心里酸澀。
大概每一個晚歸的夜晚,池御也是這樣等著自己的。
應酬病痛使他不得自由,數不清多少個震顫的夜晚,池御坐在沙發或者從樓上跑下來等著自己。
“池御,你現在在哪兒?”
“在外面。。。我不想見到你。”
池御掛了電話,符驍再撥過去的時候,已經顯示關機。
符驍不認為董事會有人聯系池御,排除了一個個人,最后他打給了孟林。
“在忙,什么事兒?”
孟林知道這個電話必須接,不然有可能錢就不到位了。
“池御離家出走了,能和我一起找找么?”
孟林停頓了下,他是沒想到池御直接就到了離家出走這一步了。
“你篤定是我干的?所以讓我找?”
孟林也有點兒擔心池御,畢竟他沒什么社會經驗,大晚上再遇到壞人了,符驍不得把自己撕爛了。
“不重要了,幫我找人,錢不少你。”
符驍沒工夫管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想趕緊把人找到。
“我從家到公司,你沿反方向找。”
符驍又打電話給司機,讓他去趟老宅。
符驍不敢耽誤,一邊開車一邊給房東打電話,雖然她不租給池御了,但是說不定池御會去那里。
不能放過一絲可能性。
房東的電話一陣忙音,符驍一連打了三個,又給池御打了個電話。
池御還是關機狀態。
和從前不一樣,池御這次離開雖然接了電話,但符驍知道這件事對他的沖擊有多大。
可是符驍什么都不能說,他只是并購了,至于讓那些公司重新盈利,不是件易事,他怕池御又覺得被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