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脈勾了勾唇。
“啊。”他說:“嚇死我了。”
他面色淡淡。
是平靜的,甚至帶著些試圖壓抑笑意但是壓制失敗的語調。
“高興了嗎?”頓了頓,他扭頭看向恐怖貓咪。
“……”
恐怖貓咪給了他一拳。
*
被認出來了,冬棲索性也就不演了,隔著面具開始探頭探腦,試圖閱讀沈脈手上的日記本。
“上面寫了什么啊?”面具的動物眼睛有些遮擋視線,他努力了一會兒,遂放棄,打算讓沈脈口述給他聽。
“宿舍里是不通風嗎,怎么有點熱。”他不經意地說。
“可能你戴著面具吧,會悶。”沈脈撥了撥他的面具:“為什么不摘下來?”
“那不行。”冬棲非常有職業道德:“我現在是npc陣營的,天降大任于我。”
沈脈倒也不強求,開始翻著日記給他簡略地復述里面的內容。
聽著聽著,冬棲就有些走神了。
他的心底開始無端地有些煩躁。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熱了。
“宿舍空調可以打低一點嗎?”他拿起對講機,對主控室說道。
密室老板已經放棄他們兩個的這條線了,正在老師辦公室那邊看戲,聽到這個要求下意識應了,然后在操控臺上把宿舍區域的空調從22度調到了20。
“年輕人火氣這么旺的嗎?”他一邊調一邊自言自語:“還是空調壞了……”
說實話,密室里不跑兩步他都待不了太久,冷氣實在是很足,沒一會兒就要被冷得受不了,也是因為玩家們需要頻繁的跑動,消耗很大,所以才調得這么低的。
沈脈正講著,鼻端卻縈繞上了似有若無的熟悉氣味。
“下雨了嗎?”他下意識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