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入目之處好像沒有水。
“不要……好熱,空調能不能再調低一點?!倍瑮欀?,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氣氛凝滯了半晌,冬棲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扯了扯沈脈的衣袖:“沈脈,你能不能……能不能……”
“什么?”冬棲的聲音太小,沈脈有些沒聽清。
“你能不能咬我一口?”
*
貓臉面具被掛到了宿舍監控上,擋住了所有可能窺視的目光,冬棲背對著沈脈,露出白皙中因為發熱而正微微泛著紅的,脆弱的脖頸。
像是一只對著主人全心信任展露肚皮的貓。
見身后的人遲遲不動作,冬棲有些急了。
“你不會嗎?”
沈脈微微吸了一口氣。
他不是不會,而是不敢。
理智告訴他臨時標記的意義太親密了,而他們現在還遠遠達不到那種關系。
但是情感又告訴他冬棲現在很難受,而遠在天邊的抑制劑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來。
他不太愿意讓冬棲這么難受。
恍惚間,他好像意識到了,其實對面前這個人的好感似乎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愛屋及烏來概括,他的想法好像早就在一次次相處中有點越界了。
理智和情感在拉扯著他的神經,alpha的本能又在催促著他咬上那節白皙的脖頸,標記他,占有他,讓他徹底染上自己的味道。
“你真的要我咬嗎?”沈脈沉默了半晌,問。
“你別……廢話了?!倍瑮y耐地出了口氣,皺著眉:“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去找別人了……”
他現在的神志被燒得有些不太清醒,說出這種話純粹是有些口不擇言,心情煩躁還帶點賭氣的意味。
沈脈就在面前,卻始終猶豫著不肯咬他一口,讓他從被巖漿燒灼似的發熱中掙脫出來。
生理上的難耐已經讓他有些無暇顧及ao之別之類的有的沒的了,他現在只想能舒服些。
冬棲的聲音其實很輕,甚至有些含混,但沈脈就是聽清了。
簡單的兩句話卻輕而易舉地挑斷了他的神經,在信息素的吸引和話語的意味下,搖搖欲墜的猶豫不決瞬間被擊潰,一瞬間,所有不好的念頭都涌了上來,將他的理智吞噬殆盡。
代表著理性的眼鏡被取下來放在床邊,骨節分明的一只手將冬棲的脖子勾著攬過來,帶著涼意,力道有些大。
他將那節散發著熱意的脖頸湊到唇邊,頓了頓,而后用犬齒抵住那塊脆弱的軟肉。
冬棲微微顫了顫,背對著看不見,但此刻沈脈的眼底泛著一片令人心驚的濃黑,早沒了平日里的縱容和溫和,取而代之的是十成十的侵略性。
alpha的本能里對omega的占有欲在這一刻達到頂峰,甚至已經到了有些反常的地步了。
“你別后悔?!彼f著,然后有些重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