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青禾,從省城回到老家李家坳,本來只想圖個清靜。沒想到,清靜沒撈著,
反倒先惹上了"麻煩"。這"麻煩"就住在隔壁,是個叫林秀娟的年輕寡婦,
帶著個五歲的女娃。村里人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讓我躲遠點??晌业谝淮我娝龔澭蛩畷r,
那碎花襯衫裹著的腰身,飽滿的胸脯,這腳,怎么就邁不動了呢?
1歸鄉一九七五年的夏天,綠皮火車吭哧吭哧地把我甩在了紅星站。
我拎著簡單的行李站在月臺上,深深吸了口氣,空氣里是熟悉的泥土和麥秸味兒,
跟省城那股子煤煙和機油味完全不同。回來了,總算回來了。老屋在村東頭,一年多沒人住,
推開門,一股子沉悶的潮氣撲面而來。我放下帆布包,開始動手收拾。
院子里那棵老棗樹倒是更茂盛了,青澀的小果子掛了一樹。正忙著,
隔壁隱隱約約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細細軟軟的,接著是個小女娃帶著哭腔的哼哼。
我想起娘信里的話——隔壁住著個年輕寡婦,叫林秀娟,男人沒了,
一個人帶著五歲的閨女妞妞過活,日子挺難。我透過矮墻望過去,她家院子掃得干干凈凈,
可堂屋那扇木窗戶歪斜得厲害,窗扇在風里晃晃悠悠,發出吱呀吱呀的**,眼看就要散架。
這不行,萬一掉下來砸到人咋辦?我轉身從爹留下的舊工具箱里翻出錘子和幾根釘子,
走了過去。敲了兩下門,里面細碎的聲音停了。門栓響動,門拉開一條縫。她站在門后,
身子側著,像是想把自己藏起來。她穿著件洗得發白的碎花襯衫,
隱約勾勒出胸前柔軟的曲線,身子看起來有些單薄,可眉眼間那份清秀卻遮不住。
最讓我心里一動的是她的眼睛,很大,瞳仁黑得像深夜的井水,看向我時,
里面全是戒備和慌亂。"嫂子,我是隔壁李青禾??茨慵掖皯艨斓袅耍襾斫o釘釘?
"我舉起手里的錘子。她愣了一下,手指捏著衣角,低下頭,
聲音輕得像蚊子叫:"不……不用麻煩……""不麻煩,順手的事。這要掉下來,
砸著人可不得了。"我說。她猶豫了一會兒,終于側身讓開一點:"那……那謝謝你了。
"她側身時,我注意到她腰肢很細,碎花襯衫的下擺空蕩蕩的,更顯得身段窈窕。院子里,
那個叫妞妞的小女娃躲在她身后,探出半個小腦袋,烏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瞅著我。
我沖她笑了笑,她立刻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把臉緊緊埋在她娘的腿后面。窗戶是老式的,
榫頭都松了。我叮叮當當地敲打起來,能感覺到她的目光落在我背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
釘結實了,我用力晃了晃窗框,這回穩當了。她轉身進屋,端了碗水出來,"喝碗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