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美!”流螢氣呼呼地瞪他一眼,卻還是挪動身子,主動把腿擱到他腿上,小聲說:“不許撓腳心哦,很癢的。”
范舟心滿意足:“這個工資好。”
沙發上的小情侶甜蜜旖旎又溫馨,但他們正在看的電影卻依然不出意外的跟溫馨一點不沾邊。
“時間差不多了喔——”
電影中的陳桂林站在禮堂門口,笑著道出審判前最后的警告。
范舟問懷里的姑娘:“如果是你會怎么做?”
流螢一秒不帶猶豫的,柳眉一豎,氣呼呼地開口道:“這種人控制他人思想的人最可惡了!如果換做是我,我當場點燃星海,直接一招死星過載,唰唰唰——”
流螢念叨著游戲里流螢的臺詞,唰唰唰比劃手刀,超兇:
“灰都不給他剩下!”
……
第二天。
小情侶吃過早飯后一人提籠子,一人抱魚缸,把白蘸糖和甲魚湯又一次托付給糕點屋的二老。
范舟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幸虧徐叔和蘇姨了,這幾個月都麻煩你們好幾次了……”
徐叔不在意的擺擺手:“這倆養起來挺省事,不像貓貓狗狗到處亂跑,也不鬧動靜。”
蘇姨蹲在籠子邊逗著白蘸糖,對流螢說道:“我跟老徐去過不少次西京,那邊吃的確實不錯,說不定我跟你徐叔下一站就去西京住了。”
流螢聞言,先驚訝的“啊”了一聲,又用低低的聲音發出一聲不舍的“哦……”
蘇姨在一旁又看得一臉慈祥笑,揉揉小姑娘腦袋:“傻丫頭,姨只是說下一站可能去,又不是馬上走。起碼也要等參加了你倆的婚禮再走不是?”
這句話一下子讓小姑娘從失落螢唰地切換到害羞螢模式,慌忙搖頭:“呀,什么婚禮不婚禮的,我跟范舟還早著很呢……”
“你倆也不小啦,尤其是范舟,之前你給他做蛋糕那次說他過的是多少歲生日來著……”蘇姨開始了家長式的催婚。
這頭婦人與少女圍著兔兔談婚禮,那邊范舟和徐老板正上演國內每天都在發生的太極推手戲碼。
卻是范舟尋思屢次打擾二老實在不好意思,挑了兩份糕點想著照顧生意,徐老板則在一旁又攔又勸。
你一句“小事情用不著”,我一句“用不了幾個錢一點心意”的推搡間,名為人情世故的太極推手來來回回好幾圈,最后范舟強行掃碼支付成功。
徐老板搖頭嘆氣“這孩子”,卻明顯心情大好,樂呵呵地跑去后廚:“上次回老家我兒子送的,好茶!讓你小子嘗嘗鮮。”
沒多會徐老板端著茶壺回來,冷著臉向妻子大聲開口:“說了多少次,用過的模具清洗干凈后一定要——”
蘇姨手持拖把,側目斜視:“嗯?”
徐老板默默轉身,小聲嘀咕:“不聽就不聽唄……”
老兩口,小兩口,一對吵吵嚷嚷,一對兩頭勸架,轉眼卻又湊到一塊品茶吃糕點。
清晨的糕點屋尚未開張,卻已熱鬧非常。
只有丑丑的甲魚湯依舊無人理會,孤獨地趴在水中吐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