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膚色不似林厭病態白,而是介于小麥色和古銅色之間的亞洲人正常膚色。
再加上常年健身的緣故,身高腿長又很結實,是另一種與她不同的女性美。
林厭看著看著,只覺得她還是不打扮的好,免得禍害別人,伸手把她的衣服攏好,拿走她手里的玻璃杯,把臺燈擰暗,從樓上抱了一床被子下來蓋在了她身上。
本想上樓睡覺,但看著她還是有些潮紅的臉色,林厭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酒精過敏可大可小,尤其是宋余杭這種滴酒不沾的人,她想了想,還是背靠著沙發坐了下來,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
這個夜林厭反反復復驚醒幾次,起來察看她的情況,尤其是看見她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拿手去撓脖子,都破了皮了。
她又拿來碘酒沾濕紗布輕輕替她擦拭著,直到天快亮才消停。
宋余杭一夜無夢,手機在背包里反復震動著,直到最后因為沒電而關了機。
她清晨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林厭一頭卷發散在她身上,人挨著沙發沿睡熟了,手還搭在她腰上。
宋余杭輕輕把她的手臂挪下去,抬起了上身,替她把散落額前的發撥至耳后。
林厭的臉色有些蒼白,大概是沒休息好,眼圈都是烏青的。
她……就這么趴了一夜守著自己?
宋余杭心里驀地涌起一抹心疼,小心翼翼下了沙發,想要叫醒她又不忍,還是伸手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林厭驚醒,失重感襲來,話都說不囫圇了:“干……干什么?!”
宋余杭宿醉未醒,身上還是沒什么力氣,抱著她上樓梯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別亂動,你房間在哪,回去睡。”
“天殺的宋余杭,你敢把我摔下去你就死定了我跟你講!”林厭咒罵著,話音剛落,宋余杭手上力氣一松,頓時往下一沉。
林厭驚叫一聲,摟緊了她的脖子,緊緊閉上了眼。
預料之中的疼痛卻并未出現,宋余杭輕輕嗤笑一聲:“不是不害怕嗎?”
林厭勾著她的脖頸,破口大罵:“我艸……”
宋余杭正色起來:“好了,快告訴我在哪,不然真的抱不動了。”
“直走,最里面那間。”
宋余杭抱著她大踏步走了過去,林厭還在毫不留情地嘲諷她:“你好垃圾,我還不到一百斤都抱不動,上次有個男人光著身子抱著我樓上樓下跑了一圈呢。”
宋余杭皮笑肉不笑,被她這話激得血氣翻涌,擰開門把手就把人扔在了床上:“怪誰?我酒精過敏了怪誰?你等我好了試試。”
林厭被摔得七葷八素,隨手抄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怪你!就怪你!要不是你氣我我能灌你?!”
“你林法醫花樣百出的,不是這次整我也還有下次。”宋余杭淡淡接住,坐在了床邊。
“那我怎么覺得你每次都是心甘情愿被整,心甘情愿挨耳光呢。”林厭說著,咬牙切齒,又似在試探什么。
宋余杭避開她的目光,略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林厭愈發得寸進尺了:“你知不知你昨晚喝醉了跟我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