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的時候宋余杭看她一眼,似乎有話想說。
林厭坐上副駕駛,自己系好安全帶:“有話就說啊,別憋著”
宋余杭從扶手箱里取出警燈啪地一下按在了車頂上,坐回來掛擋出發(fā),一腳踩下油門,在擁擠的車流里左突右進。
“你倒是還挺自覺的”
“哎呦瞧您說的,您宋隊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堂堂林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還會在乎這點油錢?”
“那當然,蒼蠅再小也是肉啊”
“我還以為——”宋余杭瞥她一眼,余下的話卻沒再說出口了。
“以為什么?”林厭追問,她也只是搖搖頭,打開了車上藍牙的擴音器專心聽案情。
這樣一來倒沒有她再插話的余地了。
林厭的神思也被案子吸引了過去,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
她已經(jīng)解剖了幾天的老鼠兔子了,手癢得發(fā)慌。
一看她那表情,宋余杭的臉色就沉了幾分,但她向來沉的住氣,便也什么都沒說,一腳踩下油門,在林厭的鬼叫聲中從兩輛大貨車中間直直穿了過去。
“我靠宋余杭你找死也別帶上我啊!”
五分鐘后,蓮池公園。
宋余杭把車停在外圍,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堵得水泄不通,警燈閃爍著,警戒線已經(jīng)拉了起來,幾個派出所的民警在維持秩序。
她亮出證件掀開警戒線走了進去,后來的林厭臉生卻被攔了下來。
“哎,我說——”
宋余杭回頭,替她輕輕拉起了警戒線:“這是我們市局新來的林法醫(yī),讓她進來”
幾個民警對視一眼,這才放行。
不怪乎他們。
林厭這一身精致的連衣裙配細高跟活脫脫像雜志上走下來的模特,和“法醫(yī)”兩個字大相徑庭。
轄區(qū)分局的人已經(jīng)在忙活了,一個警員在負責目擊者的詢問,一個做著筆錄。
痕檢和技偵也在。
宋余杭大致瞥一眼,一個四十多歲尖嘴猴腮的男人迎了上來,主動掏了一根煙遞給她。
“宋隊,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啊”
“謝了,不抽,說案情吧”
男人尷尬地笑了兩聲,又把煙收了回去。
“是這樣,傍晚七點多的時候,市政河道管理處的打撈員正在作業(yè)……”
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爺戴著斗笠,渾身濕透了,站在那哆哆嗦嗦說案情,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