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哪來的女人跟爺投懷送抱?。俊?/p>
“快點啊,該你了,出不出呀?”
“出,出,碰?!?/p>
“清一色,自摸,胡了!”
……
麻將館里人聲鼎沸,煙氣熏天,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林厭捏著鼻子從人堆中間穿過,也虧得這人多給了她片刻喘息之機。
跟著她的男人也一頭扎了進來,面面相覷,都在看著他手里的刀。
安靜了半晌,復又響起了搓麻將的聲音。
“來來來,繼續,下注啦,下注啦!誰輸誰贏,買定離手啦!”
眼角余光瞥見一抹黑色衣角竄進了人群里,提著刀的男人不動聲色跟了上去。
林厭一邊走,撥開人群,不住往身后望著,筒子樓雖小卻別有洞天,各家商鋪都連在一起,過了麻將館一掀門簾便是一家足療店。
說是店面倒不如說是家庭小作坊,不大的房間用劣質粉色紗幔隔開,從竹席上傳出了男男女女曖昧的低語。
“喲,小心肝~輕點按。”
“哎呦呦,就是那里,使點勁兒。”
“哎喲爺啊,是我幫您按,還是您給我按按全身吶?”
女人杠鈴一般的嬌笑傳了出來。
林厭一陣頭皮發麻,跌跌撞撞往前跑,推開貼滿老舊報紙的木門,迎面撞上了男人胸膛。
男人戴著口罩,她不認識。
林厭倒退幾步,眼睜睜看著他舉起了刀,寒光一閃而過。
她側身一躲,狼狽地撞翻了茶幾,刀砍在了木門上,劃爛了報紙。
“誰?!”聽見動靜正在按摩的一男一女終于回過了神來,就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一頭滾進了紗幔里。
按摩女失聲尖叫。
男人抄著刀撲了進來。
林厭一腳踹在他膝蓋上,沒什么力氣,沒把人踹翻。
男人一怔,林厭抄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
他忙著把罩在腦袋上有味道的衣服掀開,林厭一個箭步跳上了桌子,用肩膀撞開了玻璃窗,滾到了走廊里。
那男人總算把有味道的衣服甩開了,拿著刀連呸了好幾聲,等他扒上窗子一看,地上只有滿地碎玻璃碴子,以及幾滴血跡。
不由得連罵了好幾聲: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