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林厭一抹唇邊的血跡,站直了身子,朗聲道:“沒事,這算什么,我還能打!”
宋余杭搖頭,拉住了她的手腕,壓低了聲音道:“你先走,我來斷后。”
“哈,就這幾個小嘍啰,斷什么后,直接上!”她話音未落,徑直沖了上去,卻并未用全力,而是邊打邊往巷口撤。
宋余杭會意也跟了上去,替她抵擋住大部分壓力,混亂之中也不知道挨了幾拳,但仍是把剩下的這三個人牽制得死死的。
她的打法和林厭不同,林厭靈巧有余力道不足,自保不成問題,但要論起攻擊力自然是宋余杭更上一籌。
她出拳剛猛,拳拳到肉,組合拳神出鬼沒,令人防不勝防。
刀疤臉即使拿著武器也傷不了她分毫,反而是自己被人砸了好幾下太陽穴,吐出一口穢物來,暈頭轉向。
她左半邊身子被人牽制住了,對手從斜后方攻來,林厭拿機械棍替她擋了一下,自己退后幾步,血跡已經濡濕了整條胳膊,順著指尖滴答滴答往下淌。
宋余杭疾聲厲喝:“還不走?!”
“我走了你怎么辦?!”這幾個哪一個單挑出來都不是容易對付的人,更何況是三個。
宋余杭一個肘擊砸向了對方面門,順手把人掰了回來抓住他握棍的那只手狠狠往下一壓,蒙面男發出了一聲哀嚎,還想站起來。宋余杭反手把人帶向自己抓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個勾臂折頸,壓著他的腦袋狠狠磕向了地面。
她一個人以一敵三為林厭打出了一條生路,宋余杭抓著人不放,回頭看她:“走啊!”
林厭咬了咬牙,提著機械棍就要沖出去,剛剛的那個刀疤臉從地上爬了起來,手里的匕首對準了她的腦袋,狠狠一揚手飛了出去。
宋余杭瞳孔一縮,被她牽制住的兩個人也牢牢抓住了她的胳膊,抱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動。
她提氣大吼了一聲,腳后跟發力竟然憑借著強橫的肌肉力量硬生生推著兩個青年男子往前跑。
腳下地磚擦出了兩條白線,最終借著慣性把人狠狠甩了出去摜在了地上,同時大吼:“林厭,臥倒!”
聽見她聲音的那一瞬間,也許是默契吧,林厭并沒有過多思考,她鮮少有這么聽人話的時候,竟然抱著腦袋就地一滾,躲過了那把致命的兇器。
然而——
滴答。
滴答。
血珠順著刀柄滾下來濺在了地上。
宋余杭垂眸看著插在自己胸口的這把刀,低咳了兩聲,唇角溢出血沫來。
刀疤臉獰笑:“沒想到吧,誰出來混只帶一把刀啊,我可不像你們警察,惜命的很。”
他雙手握住那刀柄,猛地使力旋轉著又往深里鉆了一些,直到刀刃盡數沒進她的肌肉骨骼里。
宋余杭咬牙,滲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衣服,她紅著眼死死盯著刀疤男,雙手掰上了他的手腕,把人一步步往后推著。每走一步唇角的血沫就越涌越多,刀也越鉆越深,她回頭看了一眼林厭,視線已經模糊不清。
宋余杭唇角浮起一絲欣慰的笑意,看不見就代表。。。。。。她已經安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