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唇角浮起一絲欣慰的笑意,看不見就代表。。。。。。她已經安全了吧。
刀疤男被人死死鉗住手腕,被迫跟著她步步后退,眼看著就連刀柄也沒入了她的身體里,臉上涌現出一抹驚恐:“瘋子!”
他不敢再耽擱時間,已經遠遠地聽見警笛響了起來,索性抬腳就是一個膝撞把人頂飛了出去,宋余杭似斷線的風箏重重跌在了地上。
林厭還沉浸在她那最后一眼里久久回不過神來,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眼神呢?
她那貧瘠的詞匯量讓她無法完整地表達出來。
她只知道那一眼包含了萬語千言,有欣慰,有不舍,有留戀。。。。。。還有一絲絲遺憾。
直到她重重跌倒在她身邊,鮮血濡濕了胸前整片衣服,要害部位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林厭瞬間通紅了眼眶,抄著機械棍就撲了上去:“我艸你媽!!!”
尾音竟然有一絲哭腔。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抄著機械棍一通亂舞,招數都失了章法,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那鮮血就順著她每一次舉棍的動作往下淌,她的手幾乎滑膩地快握不住機械棍,直到她的血和敵人的血混在一起,棍子尖端沾了些白花花的東西。
刀疤臉從她的掌心滑落到了地上,一動不動,像條死狗一樣。
她竟是拿著機械棍活生生把人打死了。
林厭喘著粗氣停下來,眼里都是血絲,她冰冷的目光往過去一瞥,渾身是血,猶如修羅鬼魅。
剩余的兩個人看著她宛若殺神,其中一個人爬起來就跑,另一個人則愣在了原地,拿著棒球棍哆哆嗦嗦尿了褲子。
林厭扔了機械棍,回身扶起宋余杭,把她的重量壓向了自己的肩膀:“走。”
宋余杭捂著傷口,那刀柄還陷在肉里,每走一步都是鉆心地痛,她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卻知道林厭也負了傷,想要推開她自己走。
“我……我自己走……”
林厭沒撒手,一手攬著她腰,一手抓著她手腕,眼神堅毅:“你閉嘴。”
“……”
宋余杭看著她的側臉,現在距離近能看清她了。那張臉上滿是血污,那雙眸子卻是那么亮,明明還不到晚上,她卻在其中看見了星星。
那脖頸間淺淡的花香都被血腥味遮擋完了。
宋余杭不知怎地,有些遺憾:“棍子……不要了?”
林厭看她一眼,輕聲道:“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