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天選篇之五十》藏雪峰行其二
飄渺愣了,但他仍強裝鎮定,佯裝粗心的一個擺手,將“母親”的筷子撥落於地,匡當一聲,身旁的父親好聲好氣,他知道母親不方便起身又坐下,於是道:沒關系扶搖你坐,我來撿,我再換一雙新的給你……
蓮華彎下腰,指尖放在筷子上,視線定在“扶搖”一雙重新擺弄成微彎的雙腿,那是場滂沱大雨,“母親”的裙子是Sh的、半透明的布料透著一雙他并不認識的腳。
扶搖的腳傷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人,縱使眼前的人模仿扶搖模仿得至臻完美,可他就是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扶搖。
蓮華了然於心,這天終於找上他了。
蓮華緩緩撿起筷子,起身挽過飄渺,笑著,「飄渺,我們一起去幫娘換筷子好嗎?」一瞬間,蓮華輕輕與彼岸交換了一個眼神。
自上一世看見烏梅化成一團煉獄大火後,他明白了當時父親要彼岸做什麼,占火除了占卜、解預言方向以外還有一個工作,便是在主人有需要時化回萬年火,成為燃燒長久的、取自生靈涂炭的火山地獄中生生不息的――地獄火炎。
若是火山中所有的萬年火傾注而出,那會是一GU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而凝聚這個力量的人,便是滅世。
滅世現世,火神轉生。
蓮華牽起飄渺往灶房走去,正要和飄渺說話時被“母親”打斷,唉呀,發現啦?
兩人轉過身,“扶搖”先是朝後對著準備襲擊自己的彼岸S出咒令,致使彼岸化回橢圓白sE小火,正要捕捉時,小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至蓮華手中,蓮華握住小火後,將小火打進飄渺的T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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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飄渺,你要活下去。說著這句話的蓮華哽咽地落下眼淚。
他才七歲,哪里受得了身T必須要成為占火的火爐?偏偏他什麼也沒學、什麼也不會,那時他連袖中結界都不會,只能以他的r0U身乘載他的姨母。
飄渺跪了下來,他覺得渾身發熱、皮膚發紅、親眼看著自己的雙手開始攀附火炎,皮膚發黑卷曲剝落再成為火星飄落。
原來燒傷是這種感覺嗎?啊啊啊啊啊啊?。★h渺發出嚎哭,極度痛苦,小小的面容扭曲至極。
蓮華大人,為了自保連nV兒都可以犧牲是吧?“扶搖”姍然一笑,從她的眼中看來確實像是父親正在殺Si孩子。這是禁術啊,蓮華大人?連火樹大人都沒有成功的事您要怎麼辦呢?“扶搖”雙眼發著寒光,冷冷俯視著。
蓮華所為確實是禁術,那是連火樹都沒有成功過的禁術。與萬年火處於融合狀態的r0U身能不老不Si――前提是必須在極度痛苦的火燒幻覺中直到融合完成并存活下來。
如今的景炎是再知道不過,現在的他便是個不老不Si之身。
旁人看不見飄渺身上的火燒,只看到一個七歲的孩子抱頭在蓮華懷里發出不屬於七歲的絕望嚎啕,說是活像服了七夜毒也不為過,飄渺開始啃咬蓮華Si命掙扎、以指甲劃開自己的皮膚,才七歲的意識不足夠強悍到可以對抗凡人終結痛苦的求Si本能。
父親緊緊保護住飄渺,不讓他再繼續自殘,口中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再撐一下就好!加油!
父親傻得可以,景炎不知道那時他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還是生Si有數?他選擇將法力傾注於禁術而不是殺了眼前的人。
他必須保護懷中的孩子,他是復血緣、他是突破聽風者詛咒的孩子,蓮華當時不知道他會成為怎樣的人,又或是知道呢?他知道身下的孩子是特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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