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聊起各自的戰場。
烈酒無聲地注入空杯,窗外的夜色濃稠如墨。
幾杯下肚,佩恩的眼神被酒精和某種深藏的疑惑點燃。
他看向彼得羅夫,帶著探究:
“有件事,我一直不解。2026年,你已是阿爾法部隊的少校,前途無量。戰事最酣之際,你卻突然抽身,退居后方,當了近十年的‘教官’。直到2036年世界大戰爆發,才在久明將軍的……嗯,既有力薦也有某種‘安排’下,重掌阿爾法。為何在那時,選擇急流勇退?”
這個問題,像一把鑰匙,插進了彼得羅夫內心某個銹跡斑斑的鎖孔。
他舉杯的手懸在半空,眼神驟然失焦,望向虛空,臉上堅硬的線條在燈光下奇異地柔和下來,沉淀出一種被時光磨礪后的疲憊與蒼茫。
他沉默良久,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喉結滾動,長長地吁出一口帶著濃烈酒氣的嘆息。
“想聽這個……又長又沉的故事?”
彼得羅夫抬起眼,嘴角扯起一絲淡得幾乎看不見的、帶著自嘲的弧度,“酒,得管夠。要最好的。”
銀翼立刻咧嘴一笑:
“簡單!”
他起身抓起內線電話,直接接通酒店最高服務專線:
“兩瓶你們最好的陳年單一麥芽威士忌,再開一瓶阿根廷本土的頂級馬爾貝克。立刻。”
酒很快送達。
彼得羅夫展現出頂級特工的本能:
仔細檢查酒瓶密封,甚至用一個微型檢測儀掃描了瓶口和軟木塞,確認無誤,才點頭示意開瓶。
琥珀色的瓊漿注入水晶杯,醇厚馥郁的酒香在密閉空間彌漫開來,暫時驅散了硝煙味。
彼得羅夫端起酒杯,沒有喝,只是凝視著杯中流轉的光澤,仿佛里面沉浮著他被塵封的十年歲月。
“那是一個……很長,也很沉的故事。”
他終于開口,聲音帶著敘事詩般的重量與緩滯,“如果你們真想聽……”
銀翼和佩恩無聲地點點頭,身體微微前傾。
房間內,只剩下彼得羅夫低沉緩慢的嗓音,以及窗外,南半球夏夜深處,遙遠而微弱的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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