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煙全部吞進(jìn)肺中,從鼻腔里一股腦地噴出。
葉封侯玩笑般說:“你該慶幸咱奶奶走得早,大伯母心慈手軟,否則你跟那姑娘,你們都走不到現(xiàn)在,早被奶奶拆散了。”
葉江仍舊不說話,一根煙抽得快見底了才扔到地上用鞋尖碾滅。
葉封侯又說:“可是就算大伯母心軟,不強(qiáng)行拆散你們,但你想想元元他媽跟大伯的結(jié)局。”
扔了沒抽完的半支煙,葉封侯抬手拍了拍葉江的肩。
“三哥,咱們這樣的家庭,娶誰,不娶誰,由不得咱們自己。甘蔗沒有兩頭甜,咱出生在了這樣的家庭,享受了別人窮其一生也享受不到的‘權(quán)’和‘利’,就甭奢望婚姻自由了。”
“古代皇帝坐擁天下,可他也不是想娶誰就能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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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許在外面跟葉開禮說了半個(gè)多小時(shí)的話,冷得直哆嗦,回了屋后,趕忙去浴室洗了個(gè)澡,穿上綿柔睡衣躺進(jìn)了被窩。
然而她剛躺下沒一會(huì)兒,葉江回來了。
溫如許坐起身,一臉驚訝:“你怎么回來了?”
一看時(shí)間,剛過十二點(diǎn)。
葉江身上的大衣都沒來得及脫,挾裹著一身風(fēng)雪。
“怎么還沒睡?”他走到床邊,用手背輕輕碰了碰她臉。
溫如許笑了笑:“除夕要守夜啊。”
葉江拉起被子裹住她身體,將她連被子一起抱在懷里,下巴抵住她頸,與她臉貼臉。
“新年快樂,肉肉。”他從大衣兜里掏出紅包放到她旁邊,“祝我的寶貝歲歲平安,事事如意。”
溫如許從被子里伸出手,嫩藕般白嫩的手臂攬住他頸,偏頭吻了下他冰涼的臉,柔聲說:“新年快樂,也祝三哥健康平安,順心如意。”
“許許。”葉江叫她一聲。
“嗯?”溫如許應(yīng)了聲,“怎么了?”
葉江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實(shí)情,摸了摸她頭:“沒事兒,我去洗漱,等我。”
他轉(zhuǎn)身走向浴室。
溫如許看著他挺拔料峭的背影,如寒山一般,心緩緩沉了下去。
是想跟她說訂婚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