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旁安靜了一會兒。
裴旻從武功路數,斷定了倭寇的來頭和緊密聯系。
吳指南確認了耳環和虢國夫人、宮內賞賜的線索。
阿依娜用她超凡的感知,點出了耳環背后可能牽扯的、更邪門的力量本質,甚至把它跟吞噬龍氣的驪山秘事聯系起來了。
所有線索,好像都隱隱指向一個更大、更黑的陰謀中心。
“非生非死……驪山……”李白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敲著石桌。系統提示的“蓬萊道標”和耳環的共鳴,阿依娜感覺到的“臟”氣,裴旻判斷的深度勾結,吳指南提到的宮里流出記錄……這些碎片,正在慢慢拼起來。
“咱們得主動出手。”李白抬起頭,眼神恢復了清明和果斷,“這耳環是鑰匙,不能干等著對方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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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吳指南和裴旻:“吳兄,裴兄,查探的事,恐怕得多靠二位了。長安黑市魚龍混雜,消息靈通,說不定能找到懂這翡翠來歷、或者熟悉倭國事情的行家。特別是之前平康坊命案留下的倭國機關線索,可以一起查。”
吳指南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論三教九流,打聽消息,我老吳還是有點路子的。”
裴旻微微點頭:“行。我會留意市面上有沒有‘陰流’劍術的蹤跡。”
接著,李白又看向阿依娜和自己:“我和阿依娜,明面上有翰林的身份,正好借這個機會,接觸宮里的藏書,查查古籍秘檔,看能不能找到跟‘蓬萊’、‘太陰閣’,或者這類‘非生非死’邪術有關的記載。同時,也能把明面上的目光吸引過來,給你們暗中調查打掩護。”
分工明確,雙管齊下。
“好!就這么干!”吳指南搓著手,有點興奮。
裴旻也點了點頭,同意這個計劃。
阿依娜輕聲應道:“我會盡力感知,希望能找到更多線索。”
夜色徹底籠罩了小院,只有屋里透出的燈光,在窗紙上映出幾個人堅定而忙碌的身影。長安的夜,安靜又深沉,像一頭趴著的巨獸。而李白他們,已經把探尋的觸角,伸向了這巨獸最敏感、最危險的地方。
那枚躺在石桌上的翡翠耳環,在燈光下,反射著幽冷的光,就像一只眼睛,在暗處窺視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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