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才子中,翰林院編修周文彬起身應戰。周文彬是前科探花,擅長楷書,曾為宮中抄寫過《論語》,字跡工整秀麗,深得皇上贊賞。他走到案幾前,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汁,一筆一劃地寫下“福如東海”四字。他的字跡確實工整,橫平豎直,如刀切般整齊,可相較于柳文彥那兼具力道與個性的字跡,終究顯得中規中矩,少了幾分靈氣與風骨。
接連兩局才藝比拼,大漢皆未占得優勢。阿達西亞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語氣帶著幾分嘲諷:“都說大漢文風鼎盛,人才濟濟,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看來所謂的‘文治盛世’,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這話一出,殿內大漢官員與才子才女們無不面露慍色,卻又因方才的失利而無從反駁,原本喜慶的壽宴氛圍瞬間變得凝滯,連絲竹之聲都弱了幾分。皇上皇后皇太后,都看在眼里,怎么我們大漢國,一個個都是怎么了,輸得那么丟人,太后說道,在梓妍去了哪里?怎么還沒來呀,皇上說道,李公公,你去看一下,梓妍公主怎么還沒有來,李公公說道,皇上奴才這就去看,不多時李公公來了,說到,皇上長公主早就來了,只是在門外沒進來,皇上說道,那你退下去吧,李公公說道是皇上,皇上對著母后說道,梓妍這丫頭,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不管他,我們先看看,皇太后點頭頭,
武場較技:漢將難敵,蜀勢囂張
才藝比試過罷,阿達慕奇更是直接起身,大步走到殿門口,指向殿外早已備好的擂臺——那擂臺是用堅實的楠木搭建而成,高約三尺,長寬各一丈,四周用紅繩圍起,顯然是早有準備。“文比已過,紙上談兵終究無趣,不如再看看武略?”他聲音洪亮,目光掃過殿內的大漢武將,“我這隨從之中,有三位皆是蜀地有名的武師,今日便請他們登臺,敢請大漢勇士賜教!”
話音剛落,三名身著黑色短打、腰佩彎刀的蜀地武夫便縱身躍上擂臺。為首的武夫身材高大,臉上一道刀疤從額頭延伸到下巴,顯得格外猙獰;第二名武夫身形精瘦,眼神銳利如鷹,雙手握拳,指關節泛白;第三名武夫則虎背熊腰,手臂上青筋暴起,腰間的彎刀比另外兩人的更長更寬。三人抱拳環視四周,眼神中滿是輕蔑,仿佛根本沒把大漢武將放在眼里。
“我來會會你!”禁軍副統領蕭山率先起身,大步走向擂臺。蕭山約莫三十歲,是禁軍之中有名的猛將,擅長長槍,曾在邊境與匈奴交戰,立下過戰功。他縱身躍上擂臺,接過隨從遞來的長槍,槍桿由烏木制成,槍頭寒光閃閃。“在下蕭山,請教閣下高招!”
為首的刀疤武夫冷笑一聲,抽出腰間彎刀,“我乃蜀地武師巴圖,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我蜀國的刀法!”說罷,他雙腳蹬地,猛地向蕭山沖去,手中彎刀帶著凌厲的風聲,直劈李銳的面門。李銳早有防備,雙手緊握長槍,猛地向上一挑,槍頭精準地擋住了刀身。“當”的一聲脆響,刀劍相撞,火花四濺。巴圖力道驚人,蕭山只覺手臂微微發麻,卻也借著這股沖擊力向后退了兩步,穩住了身形。
兩人隨即展開激烈對決。巴圖的刀法大開大合,每一刀都勢大力沉,仿佛要將蕭山劈成兩半;蕭山則憑借長槍的長度優勢,不斷與巴圖拉開距離,時而挺槍直刺,時而橫掃千軍。起初兩人難分勝負,擂臺之上,槍影刀光交織,看得臺下眾人屏息凝神。可漸漸的,蕭山便有些力不從心——巴圖不僅力道大,動作還極為敏捷,看似笨重的身軀,卻能在箭不容發之際避開長槍的攻擊。
激戰數十回合后,巴圖故意賣了個破綻,腳步一個踉蹌,仿佛重心不穩。蕭山以為有機可乘,當即挺槍直刺巴圖的胸口。就在長槍即將刺中之時,巴圖突然側身避開,同時反手一刀砍在槍桿上。“咔嚓”一聲,槍桿被砍出一道深深的裂痕。蕭山一驚,想要收回長槍,可巴圖早已欺身而上,一腳踹在他的胸口。蕭山只覺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向后飛去,重重地摔在擂臺之下的軟墊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蕭山領!”禁軍將士們紛紛上前攙扶,蕭山擺了擺手,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因胸口劇痛而動彈不得,只能恨恨地瞪著擂臺上的巴圖。
“還有誰敢來?”巴圖手持彎刀,在擂臺上踱步,語氣帶著濃濃的嘲諷。京兆尹府的武師王猛見狀,怒喝一聲,縱身躍上擂臺。王猛擅長拳腳功夫,曾在京城的武館中擔任教頭,一身硬功夫極為扎實。他與第二名精瘦武夫交手,那武夫名為阿古拉,擅長貼身纏斗,招式刁鉆。
起初,王猛憑借扎實的拳腳功夫與阿古拉打得有來有回,他的重拳虎虎生風,每一拳都能打出破空之聲。可阿古拉卻不與他正面硬拼,而是不斷繞著他游走,尋找攻擊的機會。趁王猛一拳揮空、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阿古拉突然欺身而上,左手抓住王猛的手臂,右手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腰側。王猛吃痛,身形一頓,阿古拉緊接著一記掃堂腿,將他絆倒在地。未等王猛起身,阿古拉已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冷笑道:“大漢的武師,也不過如此。”
連輸兩局武比,殿內大漢眾人的臉色愈發難看。第三名虎背熊腰的武夫站在擂臺上,雙手抱胸,目光掃過臺下的大漢武將,嘲諷道:“大漢號稱人才濟濟,難道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還是說,你們都怕了?”
阿達西亞更是接過話頭,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殿門方向,聲音故意提高幾分:“我還聽聞,大漢長公主劉梓妍武功蓋世,能百步穿楊、徒手擒敵,甚至能與江湖上的頂尖高手過招。頂尖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聽說還有一把寶劍名為玉龍劍防身,怎么今日壽宴,卻不見這位‘蓋世公主’現身?莫不是那些傳說,全是空穴來風,她根本不敢出來見人?”
這番話字字刺耳,不僅是在嘲諷劉梓妍,更是在羞辱整個大漢。沈清沅氣得眼圈發紅,想要反駁,卻不知該說些什么;蕭山躺在軟墊上,咬牙切齒,卻無力再戰。就在眾人怒不可遏卻又無計可施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蜀國公主休要狂妄,我大漢并非無人,只是不屑與你這等逞口舌之快的小輩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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