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和李承乾相視一眼,一同端起酒杯站起身,走向何健旺,顯然是想鄭重敬仙師一杯,表達對兕子康復(fù)的感激之情。
何健旺見狀,卻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他指了指主位上的李世民、長孫皇后以及一旁的韋貴妃,溫言道:
“青雀,高明,這第一杯酒,可不該先敬我。得先敬你們的阿耶、阿娘,還有韋姨娘。父母恩重,養(yǎng)育劬勞,今日家宴團圓,理當先敬尊長。”
李泰和李承乾聞言,立刻恍然大悟,心中對仙師的敬意又添幾分。
兩人連忙轉(zhuǎn)身,恭恭敬敬地面向帝后和韋妃,高舉酒杯。
李承乾作為太子,率先開口,言辭懇切:“兒臣與青雀,謹以此杯,敬父皇、母后、韋姨娘!愿父皇母后身體康泰,福澤萬年!愿我大唐國運昌隆,家宅永安!”
李泰在一旁用力點頭附和。
李世民看著兩個兒子如此知禮,眼中露出欣慰之色,朗聲笑道:“好!好!朕與你們阿娘共飲此杯!”
長孫皇后和韋貴妃也含笑舉杯,三人一同飲盡。韋妃更是覺得臉上有光,看向何健旺的目光愈發(fā)滿意。
敬完父母,李泰和李承乾這才再次轉(zhuǎn)向何健旺,鄭重舉杯:
“仙師,大恩不言謝!兕子之事,我兄弟二人銘感五內(nèi)!敬仙師!”
何健旺這才痛快地舉起酒杯,與他們一碰:“來,干了!”
說罷,一飲而盡,豪氣干云。
接著,長樂公主李麗質(zhì)、臨川公主李孟姜等人也紛紛笑著起身,以果汁代酒,向仙師表達謝意,氣氛融洽無比。
就在大人們忙著敬酒的時候,小小的衡山豆丁卻遇到了“難題”。
她面前的碗里被乳母放了幾片涮好的嫩牛肉和煮得軟爛的蔬菜。
肉片的香味讓她饞涎欲滴,可她人小,乳母不敢讓她多吃,只給了少許。
衡山吃得小嘴油乎乎,很快就將碗里的肉片消滅干凈。
她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鍋里翻滾的肉片和周圍大人哥哥姐姐們吃得香甜的樣子,伸出小胖手指著鍋,對著身旁的乳母,發(fā)出含糊不清卻意圖明確的嬰語:
“肉肉…衡山還要七!”
她一邊說,一邊還著急地拍著自己的小肚子,表示這里還能裝,那小模樣又急切又委屈,逗得周圍的大人們?nèi)炭〔唤?/p>
乳母忍著笑,柔聲哄道:“小殿下,不能再多吃了,小肚肚會撐壞的,待會兒再吃一點點好不好?”
衡山一聽“不能”,小嘴一癟,眼看金豆豆又要掉下來,卻還是努力地表達:“不要,衡山還刻意七!”
這番可愛的“據(jù)理力爭”終于讓所有人都爆發(fā)出歡快的笑聲。
連正在喝酒的李世民都笑得嗆了一下,長孫皇后更是愛憐地將小女兒摟進懷里,輕輕擦去她嘴角的油漬:
“好好好,我們衡山最棒了,待會兒阿娘讓你再吃一小片,就一小片好不好?”
衡山這才破涕為笑,用力點頭,心滿意足地窩在母親懷里,眼巴巴地等著她的“一小片”。
而一旁何健旺看著兕子吃得小腦袋都快埋進碗里,兩頰鼓鼓囊囊像只偷食的小倉鼠,不由莞爾,柔聲問道:
“兕子,這肉肉好吃嗎?”
兕子正全力對付碗里的美味,聽到問話,猛地抬起頭,小嘴巴周圍沾著一圈醬料,用力地點頭,聲音因含著食物而有些含糊,卻充滿了最純粹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