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風風雨雨,游棋櫟守著冉晞旸在自己的莊園里氣定神閑。早些日子供應商借著給游棋櫟畫肖像的名頭,給她定制了一款巨幅拚圖。但游棋櫟一直為了棋頌四處奔波,也就忘了這回事,將其遺留在角落里。
托三兄弟胡鬧的福,這一次倒是有的是時間好好完成這一拚圖。
秋風颯爽,游棋櫟將房間的門窗大開,盤坐在地毯上仔細研究身前的拚圖。這圖塊尤其細小,游棋櫟拚了三天,才勉強拚了大半。
整體的輪廓拚了個大概,只剩五官與衣裙的部分。深秋的微風吹拂著她的發(fā)絲,腳尖與地毯的絨毛觸碰,自腳底鉆入骨髓的舒適讓人忍不住瞇眼發(fā)出一聲喟嘆。
冉晞旸坐在沙發(fā)上,對著筆記本神情嚴肅。冷色的熒光打在她的臉上,襯得她的眉眼愈加清冷。
這些天她一直關注著棋頌的動態(tài),對網上關于游棋櫟的評價也了如指掌,估摸著游棋櫟出面的時機。
腳尖被發(fā)梢輕撓著,冉晞旸縮了縮腳趾,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游棋櫟。
后者正盤坐在地上俯身琢磨她的拚圖,地毯上的拚圖已經只剩最后幾塊,冉晞旸略一挑眉,收起電腦歪著腦袋溫柔俯視。
拚圖上的五官都已拚成,只剩胸口零星的幾塊。畫面中的游棋櫟側著臉,高挺的鼻梁對著手中的玫瑰,眼皮微閡,好似正陶醉于鼻尖的芬芳。她的發(fā)絲隨風起舞,像是精心設計一般形成絕美的弧度。
察覺到冉晞旸的視線,游棋櫟的動作一頓,指尖夾著最后一塊拚圖轉過身來,在冉晞旸疑惑的目光下跪坐著攀著她的小腿,如同一條妖嬈的小蛇一般貼著冉晞旸,微張的雙唇不時呼出一陣熱氣,打在敏感的肌膚上,引起一陣陣戰(zhàn)栗。
冉晞旸不自覺地咽下口水,下巴以別扭的角度仰著,微閡著眼問:“怎么了?”
游棋櫟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冉晞旸的脖子,細密的吻自鎖骨爬升到她的嘴角。她夾著拚圖劃過冉晞旸的手背,圓鈍的紙板在肌膚上刻下一道顯眼的紅痕。
“想讓你幫我。”她游到冉晞旸的耳邊,以氣聲說道。說話間的嘴唇兀地觸碰到冉晞旸的耳廓,激得后者抑制不住地顫抖。
游棋櫟的嘴角漾開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抓著冉晞旸的手指忽地拉開距離,共同握著那一塊拚圖跪在地毯上。
幾近完成的肖像只剩胸口的一塊拚圖,冉晞旸看著手中的那一塊,心中明白了大概。
游棋櫟輕笑一聲,她拉著冉晞旸的手指將胸口的最后一塊拚圖填上,最后靠在冉晞旸的肩頭笑說:
“你看,你和我,組成了一個完整我的。”
她的下巴微仰,對著冉晞旸的側臉落下一吻:“冉晞旸。”
“我們是永生永世都綁定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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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耀祖將事情拖了半個多月,才肯拉著臉皮請游棋櫟回去。游棋櫟聞言先是冷哼一聲,再陰陽怪氣地嘲諷一陣,才勉強答應。
經費運俐描述,當天光宗耀祖三兄弟的臉黑得比鍋底的灰還要過分,那些狗腿子上趕著安慰,不是被一頓痛罵,就是被雞蛋里挑骨頭,處處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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