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頂多罰她——多做幾個月的家務。
冉晞旸這個人,于她而言,總是擁有很多特權。
“根據她的種種跡象推測,她收購棋頌的股份……”偵探嘖嘖兩聲,換了個說法,“一旦她進入棋頌,查出當年的案件是董事長所為,她該是想——一步步蠶食棋頌,將整個集團付之一炬。”
“直至現在,那家私募公司仍舊孜孜不倦地收購股份,恐怕再過幾年,她手中的表決權將和游總你相當,到時,就算沒有那三兄弟,你也會被她掣肘。”
大腦兀地響起一陣蜂鳴,兩只耳朵如同被堵住了一般,聽不到任何聲響。游棋櫟慌亂地舉著杯子,大口喝下半杯水緩神。鏡片上不斷滾動著字幕,一字一句都直戳著游棋櫟的心窩。她干脆閉上眼,任由自己沉溺于寂靜之嶺。
“游總……”耳邊朦朦朧朧地傳來偵探試探性的問侯,游棋櫟疲憊地瞇開眼,睫毛與眼底被水汽粘連,難舍難分。
“嗯。”她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勾著嘴角自嘲笑著,問,“你說,像她這樣滿是算計的人,會有真心嗎?”
—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逼近,冉晞旸一個越身,鉆入頭頂的通風管道躲避。
現場都被她恢復了原狀,若是隨意一瞥,倒不會發現任何端倪。但若是細心觀察,就能發現那一層檔案柜上的灰塵厚度不一,甚至還留下了幾道細小的劃痕。
冉晞旸的心跳如擂鼓,她眼睜睜地看著游光宗推門而入,再徑直走到檔案柜前,一滴汗水自額角滑落,順著她的面部曲線在下巴聚結。
“噠”的一聲,混著檔案盒的撕拉聲,完美掩飾了汗水滴落的聲響。游光宗急不可耐地打開檔案盒,在看到正常運行的設備時驟然松了一口氣。
游光宗拿起硬盤仔細觀察,他是個心急的人,見設備無恙,便急著責問跟著進來的嚴留:“這地方還有人進來過嗎?”
“該是沒有了。”嚴留低著頭回答,“平時我都不讓人靠近的。”
他想起什么,張了張嘴,可一對上游光宗惱怒的視線,又自覺地閉上雙唇。
“怎么了?”游光宗將檔案盒放回原地,問。
“沒,沒什么。”嚴留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連連搖頭,“我知道這房間對游總來說格外重要,一直嚴加看守這呢!”
游光宗滿意地哼了一下,他掃了眼四周,覺得自己貿然來這又沒什么事是在是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咂咂嘴,隨手指著櫥柜上的灰塵道:“這都是陳年的資料,記得經常打掃,最好防蟲防灰的工作。”
他伸出手指揩了一把,嫌棄道:“你看看,這都積了多少灰了。”
嚴留無言以對,只好一直點頭。
沒什么事,游光宗也不好一直留著,他繞著房間故作視察地走了一圈,揮一揮衣袖,揚長而去。
周遭再度恢復寂靜,冉晞旸不敢耽擱,她捂著口袋里的硬盤翻身往下跳,防備著旁人摘掉自己的工牌,再將自己的長發扎了起來,一面擦掉自己的口紅,一面換掉自己的外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