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看著那一張張被絕望與痛苦扭曲的臉,聽著那一聲聲泣血的哀求,心里堵得難受,像是壓了一塊巨石。
她無法給出一定能治愈的承諾,那不是靠詛咒和琴音就能立刻解決的頑疾,她只能盡力彈奏幾個帶著強烈安撫與凈化意味的音節,同時在心里,對那些制造和販賣這人間慘劇的混蛋,發出詛咒——
詛咒他們走路掉進沒蓋的糞坑,吃飯被饅頭活活噎死,賺來的所有黑心錢一夜之間全被老鼠叼走……等等。
說來也怪,幾次之后,那些前來哭訴哀求的百姓,雖然他們沉溺毒品的親人未必能立刻戒斷好轉,但他們自身那種瀕臨崩潰的絕望情緒,似乎真的會平復一些,離開時,會對喬月千恩萬謝,眼神里重新燃起一絲微弱的、名為“希望”的火苗。
而喬月也能更加清晰地感覺到,當他們真心實意地道謝時,懷里的伏羲琴會微微一熱,琴身裂紋處那一絲溫潤的光澤,似乎也會隨之明亮、凝聚那么一絲絲。
效果比直接放血來得緩慢,但更持續、更穩定,而且……完全不傷身!
這一發現讓喬月大為振奮,于是更來勁了!今天幫被地痞惡霸欺負、砸了攤子的老伯,“祝福”一下那惡霸明天出門就摔斷腿——結果第二天,那惡霸果然在自家門檻上絆倒,小腿骨折,嚎得半條街都聽見。
明天給丟了孩子的婦人“祈禱”,愿孩子早日平安歸家——那走失了三天的孩子,第三天傍晚居然真的自己迷迷糊糊地摸回了家,雖然餓得皮包骨,但性命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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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有求不應……但往往應得有點歪”的神奇“靈驗”名聲,在南城底層百姓中迅速傳開。
大家漸漸摸出門道:只要不是直接求長生不死、一夜暴富這種逆天離譜的愿望,而是求化解眼前災厄、懲治身邊惡人、尋找失物這類相對“合理”的訴求,神女娘娘隨口的“關心”或默默的“祈禱”,往往格外有效!
一時間,喬月那小小的馬扎附近,形成了一條隱形的長隊——沒人敢明著排隊,生怕觸怒神女或顯得不敬,但總有人“恰好”路過她撫琴的街角,然后看準時機,“撲通”一聲跪倒,開始聲淚俱下地訴苦。
喬月:“……”
壓力好大!感覺自己快成街頭許愿池里那只專門負責接硬幣的王八了!
但低頭看看膝上伏羲琴那確實在緩慢但堅定地自我修復的跡象,她咬咬牙,忍了。
甚至開始私下琢磨更高效的“刷愿力”方法。
比如,嘗試著在彈琴時,把那些原本零散的音符,組合成簡單易記、甚至有點循環洗腦效果的短旋律——類似“好運來”那種調調,試圖加強心理暗示作用。
比如,讓祁婆準備一些普通的、有清心去火安神效果的藥草茶包,分發給那些情緒特別激動或家人癥狀嚴重的求助者,鄭重其事地說是“神女賜福過的仙藥”——將安慰劑效果拉滿。
再比如,偶爾根據天色云彩,半猜半蒙地“預言”一下第二天的天氣——好歹她前世也看過點天氣預報原理。
或者,憑借一點可憐的動物習性知識和強大的直覺,猜測哪家走失的貓狗大概會在哪個方向出現——這個純靠蒙,但偶爾蒙對了,效果拔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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