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掛著笑容打聽道:“怎么了呀?”
“唐滌生突發心臟病暈倒了。”
與此同時,劇院里響起粵劇表演的唱曲聲,十三郎宛如五雷轟頂,靈魂被拍出身體般恍惚。
醫生抬著擔架從劇場里出來。
十三郎望著躺在擔架上的唐滌生,“阿唐!”
他哭喊著沖上前,卻被警察拉住。
他對警察絕望哭喊道:“他是我徒弟啊?!?/p>
唐滌生躺在擔架上,望了十三郎一眼。
警察還是把十三郎拉開了,“他是你爸爸你也得讓開啊?!?/p>
十三郎眼見著唐滌生被送上車,掙扎著沖向救護車的門。
看到的卻是已經面無血色的唐滌生。
影院的音響里傳來說書人的聲音:“唐滌生在他名作首演當晚病逝,享年只有43歲。當晚,十三郎在警局大吵大鬧,被人當做神經病,送進了精神病院?!?/p>
“我的天……”
東傳放映廳倒數第二排最邊上,女生直接哭了出來。
相逢都是精心準備,離別總是猝不及防。
在人世間最后的稻草,唯一的知己,走了。
天啊,十三郎可怎么活啊。
……
怎么活,終歸得活著。
五年后,十三郎從精神病院出院,來到了一處寺廟,在這里找到了短暫的寧靜。
在寺廟當起了導游,用他精通的普通話、粵語、英文、德文、法文,帶來自五湖四海的游客參觀寺廟,寺廟的香油錢也日漸豐厚。
然而剛寧靜下來,一位雙目失明的香客來到寺廟說要做法事。
負責的小和尚不在,他就順手幫忙登記了。
十三郎拿起毛筆,“超度亡魂,貴親呀?”
“是主仆?!?/p>
他蘸蘸墨水問道:“什么名字?住在哪兒?”
“你就這樣寫吧。南??h,江太史孔殷靈佑?!?/p>
悲傷又緊張的鋼琴曲響起。
十三郎緩緩抬頭,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