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孫朗成說明了事情的始末,四周一片寂靜,只有祠堂眾人不時傳來的抽泣聲。
原來當時那血嬰之所以突然間定在半空,又渾身崩解化作一團血霧,完全是因為費老舍棄性命乃至魂魄,施展了守祠人準備了數百年的秘法,這才在生死關頭,將血嬰給收了回去。
“費老,我們回來了。”我沉默片刻,來到那位已經盍然而逝的老人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說實話,在此之前對于這位守祠人,我還是一直抱有一些戒心的。
只是沒想到這老爺子不僅把我給算進去了,連他自己都給算進去了。
“林壽是哪位?”就在這時,只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道。
我看了一眼,這說話的正是那個揹著黑傘的黑衣青年,笑著點了下頭道,“我是,兄弟怎么稱呼?”
“鐘劍離。”黑衣青年打量了我一眼,冷聲說道。
我之前從他施展的法術里,看到了一些鐘權大哥的影子,現在一看,果然是鐘家人,笑道,“原來是自己人。”
那鐘劍離冷著一張臉,卻是沒有接話,這人名字里帶個“劍”,本人還真就像是一把劍,鋒芒畢露,生人勿近。
這比邵子龍那個表姐徐鸞還要來得高冷。
“這次多虧兄弟及時趕到,不然后果不堪設想。”我有意拉近關系。
不過這也是實話實說,當時要不是這鐘劍離趕到支援,結果如何,還真不好講。
“沒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是三叔叫我來找你。”鐘劍離面無表情地道。
我見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就有些疑惑地問,“你三叔是叫你來找我,還是來協助我?”
鐘劍離沉默片刻,道,“協助。”
“明白了。”我哦了一聲,“對了,鐘權大哥是你三叔?”
那鐘劍離忽地沖我看了一眼,目中精光閃爍,臉色古怪,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是。”
“沒事沒事,咱們各論各的。”我擺了擺手道。
鐘劍離抿著嘴,沒有作聲。
我算是看出來了,鐘權大哥這個侄子雖然高冷吧,但也不算是那種目中無人的,估計是跟自身性格有關。
“對了孫哥,費老有沒有交代,以后該怎么辦?”我確定這鐘劍離的身份之后,這才向孫朗成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