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也不是大路,而是那種比較偏僻的小路,跟孫朗成那批人形成了一明一暗兩條線。
在有心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孫朗成等人護送了一件東西,我和寶子也護送了一件東西。
造成一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假象。
當然了,這種計策非常簡陋,明眼人很容易就能看穿。
不過有時候越是簡單的策略,反而越有一種迷惑性。
哪怕是再精明的人,他也沒法斷定我們這兩條線,究竟哪條是真的,哪條是假。
按照一般情況來說,孫朗成他們那條線肯定是假的,我這條暗線才是真的。
可這種套路太過常見,正常人都會再轉上一轉,認為孫朗成他們其實真的,我這條暗線是假的。
可你真就能確定嗎?
顯然是不能。
我設計這兩條線,本身沒什么深奧的,但只要有這種不確定性就行。
之前血嬰那一戰,死傷無數,可那鬼宗傳人和青銅狐貍這兩個罪魁禍首,反倒是沒事人一樣,置身事外。
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這兩個玩意兒神出鬼沒,想要找出他們自然不容易,那就只能讓他們主動現身。
而唯一能引出他們的,想來想去,也就只有祠堂的這鬼樹了。
當然了,這兩方可能并不知道鬼樹的具體情況,但他們肯定認為,祠堂在撤離九渠的時候,肯定會帶走血嬰。
如此一來,他們只要還想染指血嬰,就必然會找機會再次動手。
離開九渠之后,我和寶子就加快了速度,施展身法在山路上掠行。
孫朗成等人是開車沿著公路行駛,我們則是翻山越嶺,兩條完全不同的路線。
這一路過去,途中除了遇上一些零星的游魂野鬼,倒也算順風順水。
到了第二天傍晚,我和寶子從山里出來,沿著一條公路向前繼續徒步。
走了一陣,只見前方發生了山體滑坡,地上到處是滾落的石塊,路邊上還停著一個車隊。